潘朗神色自若的带上门,面带些许笑意,走到了正在张贤远包厢门旁的老鸨身旁,“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小白十分感谢潘朗长得高大,将被桌布裹住她的,可谓是罩住妥妥的。既然要演戏,现在就要开始了。她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在外人听来就像,连肺都要咳出来的那种。
“回三……回公子,张公子被人给踢到了命根子,正火大呢。不知公子有没有看到一个红唇的白面书生样的公子?那位公子看起来极弱,却不想有如此本事。”
老鸨叹了声气,这可怎么办好啊?宰相之子在怡红院出了这档子事,只怕接下来的日子都别想过安生日子。老鸨的眉头打了结,十分抑郁。
“本公子不曾看见那样的公子。府里还有些事要去处理,就先走了。”潘朗十分和气的说完这些话,而后若有若无的打量着老鸨的反应。
徐小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见潘朗已迈步,她便赶紧跟上,手抓着桌布,紧紧的拢在身上。她不断地剧烈咳嗽,感觉这样多咳几次,肺都要咳坏了。
“公子稍等,不知这位正在咳嗽的人是公子的什么人?好像进来时,并不曾看见他。”老鸨本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物的心理,又冒着得罪三皇子的危险,问出了这样的话。
三皇子的地位是比宰相之子张贤远要高了许多,可宰相大人发火,欲将此事追究到底。那她肯定要找到踢人之人,才能平息宰相大人的些许怒火。
徐小白的手开始颤抖,万一老鸨要仔细看一番,她没有把握老鸨会完全认不出来她。这事情实在冒险,她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潘朗身上,又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这是本公子的书僮,并不是跟在下同来的,因而妈妈不认识呢。他突染风寒,在这西川国又举目无亲,因而在下得赶紧带他去看大夫。妈妈你看他咳成这样,万一是什么传染病,那我……”
潘朗极为耐心的解释,加上徐小白咳嗽的分外卖力,老鸨听来很是相信书僮染了风寒,还可能传染。这怡红院里来往人多,万一被这人传染了就不好。老鸨一脸嫌弃,用羽毛扇遮住嘴巴,“赶紧走!”
欧耶,这出戏演的很成功。徐小白捂紧了桌布,跟在潘朗身后。
“看什么看?小心你们全得这病!还不赶紧搜查?看看那人躲到哪里去了!”老鸨呵斥着,原本还在发呆的人,全都散开了。
“不用找了,是我。”
徐小白低着头走路,与一袭紫衣的锦逸擦肩而过,他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