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就是我要娶的无忧郡主!”门突然被打开。
怎么是张贤远的声音?该死的张贤远,不是应该被抓去给玉倪长公主疗伤吗?后续更是要“远嫁”绝域国?张贤远,怎么会出现?
门突然被打开,张贤远身穿大红色喜服,斜披着大红绸,这无不表明他就是名正言顺的新郎官!
“张贤远,是你把我抓来的?”徐小白愤怒至极,张贤远是何居心?竟敢把她抓到这里,还要成亲?张贤远给她的种种耻辱,她没齿难忘!嫁给这样的贱男人,她宁愿去死!
张贤远笑的春风得意,“是我把你抓来的又如何?反正玉倪那个贱人做大,你做小。”
“你敢叫玉倪长公主为贱人?张贤远,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吧?另外,你竟敢挟持本郡主,信不信皇帝立刻带人来端了你的老窝?我告诉你张贤远,这辈子我要是嫁给你这样的男人,我宁愿一头撞死!”
原本一直想开口的喜娘,被吓的一愣一愣的,其他的丫鬟和下人们,都低着头,心里开始添油加醋的胡思乱想。
“所有人给我滚出去!”张贤远呵斥道,不到五秒钟,所有人都消失了,还很贴心的把门关上了。
徐小白从梳妆台上抓了一把珠簪,紧紧的握在手里,“张贤远,我告诉你,要死一起死!”她愤怒至极,两眼冒火的看着张贤远,恨不得将之生吞活剥。他竟敢说出玉倪做大,她做小这样的鬼话。
真是癞蛤蟆吃了天鹅肉,吃了还想吃!忒自不量力!她一看到张贤远,就嫌恶心!
张贤远哼了一声,“你个白痴女人,凭什么你腆着脸去求锦逸就行,凭什么我就不能得到你?要不是你,我的下半身和下半生幸福全给了玉倪那个贱人吗?你知道白首蛊这个鬼东西,自从我和玉倪那个贱人交合后,再也不能跟任何女人做那档子事了。”
他往前走了三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在后面加了一把火?你一直巴不得我早点死,我妹妹拜你所赐,被皇帝打入冷宫;我呢,也拜你所赐,要终生守着玉倪那个贱人,她都不让我再碰她!我他妈的当个男人,都窝囊到这个份上!我要是不活生生的折磨死你,我就枉为张贤远!”
徐小白知道,张贤远疯了,可能是被玉倪逼疯了,也可能是被他以后不能再碰其他的女人,失去了生活的乐趣,一下子难以承受,疯了!
但她绝不会陪这个疯子玩下去的!
她恶狠狠的说:“张贤远,你咎由自取,怪得了谁?你既然不能碰其他女人,那就好好对待玉倪长公主。没错,我是巴不得你死,在你挟持了锦逸那一次,我就无时无刻不希望你早点去死!可你这样的人渣,竟然还活着,我怎能甘心!”
张贤远脸上怪异的笑着,一张原本还算俊俏的脸,笑起来极为扭曲,他又往前走了两步,“你到这个时候,还有种说巴不得我死,也算是有胆识。可是你这个贱人别忘了,李明远他是个懦夫,他能守得住什么秘密?我告诉你,你想弄死我,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完,他仰天大笑,对她说:“你不是一直仰慕锦逸吗?我告诉你,他不过是我爹爹看上的而已!有才华有什么用?有美貌有什么用?不是照样逃不出我们张家的手掌心吗?”
“你说什么?你说你爹看上了锦逸?”不会的,锦逸那么美好的人,怎么会跟张宰相那样的糟老头呢?她觉得难以承受,原本紧紧抓着一把珠簪的手有些放松,给张贤远可乘之机。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慢镜头就是,张贤远看到她软弱的那一瞬间,疾步往前,抓住了她那满是珠簪的手,反手扣住,用珠簪指着她咽喉。
“难以相信是吗?哈哈,难以相信就对了。西川国是不好男风,但自古以来养婪童之风盛行,明里禁令,但暗里制得住吗?我告诉你,你一直仰慕的锦逸,不过就是一个为了保住菊花的男人而已!委身在青楼的滋味好受吗?你大可以去问问他!”
“你他妈的给我住口!”不会是这样的!真相绝不会是这样的!锦逸高洁犹如天上的月亮,岂容张贤远这个杂碎来玷污!“你杀死我吧,反正你们张家喜欢折磨人。那就让我去死!”
她大吼道,吼得撕心裂肺,吼得几乎失掉了全身力气。她不想相信张贤远说的那些话,但替锦逸赎身的情形,她过目不忘。
那天,疑点重重。
她带好了银票,老鸨却说有事要离开一下,这分明表示卖身契不在老鸨那里,而是在其他人那里。
她等的时间不算很长,老鸨后来也拿着卖身契出现了,这说明老鸨离开的那段时间,就是去拿卖身契了!
假如张贤远说的是真的,那就完全解释得通,老鸨离开的那段时间,是去拿压在张宰相那里的卖身契,老鸨拿到之后,才跟她一手交钱,一手交卖身契!
但宁愿一个人过着孤寂的日子,宁愿独自一人居住,独来独往的锦逸,没跟任何女人传过绯闻的锦逸,他被卖入怡红院,肯定是另有隐情的!
锦逸绝不会像张贤远说的那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