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嘛叫骚气啊?不会用词别乱用,这叫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不叫骚气好吧。”
“可不骚气的话,你干嘛穿粉色衣服,还骚包无比的拿个玉扇?这大冬天的,难道你热?”
“对啊,我热不行吗?”说完,九王爷将玉扇别进腰间,“好了,别再说我骚气了,说点正经的。”
正经事?她到这里不久,九王爷后脚到了,还知道徐小白睡在这里,若说九王爷没安插眼线,谁信呐?
被人监视的感觉纵然不好,但也算是为她的生命安全多了一道保障。她浅笑:“你说,九王爷,我洗耳恭听。”
九王爷把她的腿挪了挪,坐在了小床边上,“洗耳恭听就不用了,只要听我几句重点话就好了。小爷我难得像今天这么正经,这个机会可难得了。”
啧啧,九王爷真会自夸,也不害臊!
“这个,想必你也知道了,小朗朗被皇兄一怒之下,给罚去面壁思过了。缘由你也该知道,小朗朗非要吵着喊着来娶你。你说,皇兄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邪,自从小朗朗打大兴县回京后,皇兄整日嘴上挂着笑意,就差拿出玉玺交给小朗朗了呢。”
这很正常,潘朗在大兴县抗洪救灾里表现突出,又发现了一座金山,无偿的将地契送给了皇上。这两样加起来,瞬间就把其他的渣渣皇子比了下去,皇帝对潘朗的满意,是丝毫没有超出徐小白的预期想法。
“可是,九王爷,皇帝为何发怒了呢?”就算不待见她这个残废郡主,也没必要将那么喜欢的儿子在正月初三罚去思过,她有点想不通。
九王爷叹了口气,仰头四十五度,发现没有天空衬托他的忧伤,便只得别过头看着病人徐小白,“小白白啊,其中的门道,你是有所不知啊。皇兄待见小朗朗不错,可玄武国的季弦舒皇子找皇帝要了个人。”
“赵湘湘吗?”如果是赵湘湘,那可能赵湘湘看她不顺眼,才使了些计谋,让皇帝一怒之下将她逐出宫。可这样又有点不是很合乎道理,赵湘湘假如嫁给季弦舒,那应该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赵湘湘一介女将军,哪里想出来的离间计呢?
九王爷摇摇头,“你再猜猜。”
不是赵湘湘?难道是她自己?徐小白伸手指了指自己,这不可能吧?
九王爷无声的点点头。
一切都合情合理了!玄武国的季弦舒皇子,跟皇上点名要她这个郡主,现在皇帝又听到自己最喜欢的儿子也喜欢上了她。两国皇子竟看上了同一个女人!偏偏这个女人,既不是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也不是本本分分的小家碧玉。
也许在皇帝眼里,她就跟红颜祸水的女人没两样。而且可能因此引起两国大战。于是皇帝站在大局考虑,将她逐出宫了。
毕竟她现在是个残疾,季弦舒当时看见她,她还是个聪明伶俐的正常人。如今成了个瘸子,就连在床上当个受,只怕都不能称合弱鸡皇子季弦舒的心意。
其实,皇帝的做法,当她以局外人的姿态看,还是非常英明的。
“我跟小朗朗提过这事,他说不能眼睁睁的看你嫁给别人,尤其是现在这样很不好的情况下。小朗朗很有才华,我看得出来,将来他会是一个好丈夫,好国君。只是他以前隐藏的太深,没人注意到他身上的锋芒。如今被人注意到,很多事情便身不由己了。”
徐小白苦笑,“九王爷,你说的我都知道。”还是她让潘朗别总是把才华藏着掖着,该展现就展现,就是要让大家知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话是很有道理的。也是她告诉潘朗,该一步一步的去争取心中最高的位置。
走到这一步,她谁都不怪。
九王爷扁着嘴说:“呜呜,小白白,你能不能开心点啊。小朗朗要是知道你这样,非要骂死我啦。我这个当叔叔的人啊,也不容易哦。告你一句大实话,小朗朗的亲生母亲虽不是皇后,但回京的这两年,都是皇后在照料。现在,皇后也在替小朗朗求情呢,你啊,再忍忍,小朗朗很快就接你回宫了。”
回宫?她认真的说:“九王爷,你告诉他,别白费力了。现在我是个废人,进宫还能做什么呢?而且,他一厢情愿的对我好,还没有问过我接不接受呢。”
九王爷听了这番话,一脸“这不可能吧?你都跟小朗朗处了那么久,就没摩擦出点爱的火花?”的表情看着她。小朗朗帅的一塌糊涂,又那么优秀体贴,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这样有钱有才有样貌的好男人了!
身为小朗朗的叔叔,绝对要做点事情,才对得起小朗朗高兴时喊他的九叔。九王爷一脸正义的表情,“小白白,请你认真的告诉我,你就一点都不喜欢小朗朗吗?”
徐小白一片茫然,对潘朗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她都有点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