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才轻轻放在他后背上。

“你......你真的是沈敬尧？”她喃喃道：“沈敬尧，沈敬尧。”

“我在，我在。”

“沈敬尧。”她才终于哭出声来，双手紧紧抓住他整齐而没有任何褶皱的西装外套。

“你终于来了，你不知道，你......”她说两句，就开始哽咽，又吸了吸鼻子，然后才继续：“你不知道刚刚我有多害怕，我好绝望，我以为我要死了，我以为他......”说到这，她突然停下不说了。

“沈敬尧，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视线看见躺在地上的人，还有鲜红色的血。

她颤抖着推开他。

“你别碰我，沈敬尧，我杀人了，我闯祸了，你快走吧，别连累你。”

她完全随着心中所想在说话。

想让他离开。

沈敬尧看见她伤神又害怕他收到牵连的娇弱样子，心里像是有一把刀在搅动一般。

很痛，很痛。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心痛的感觉了。

旁边的人，他刚刚只看了一眼。

根本没注意他的死活，就算是死，也罪有应得。

但为了她，他还是伸手去试探了一下鼻息。

还有点气，竟然没把他整死。

“浅沫，来，听我说。”沈敬尧想拉她。

她却还是刚刚那腔话，不想连累他。

沈敬尧听得喉咙像是有什么东西哽住一般难受，于是也不管她了，直接强制性把她抱起来。

她下意识抓住他脖子。

“沈敬尧，你干嘛？”

“他还没死，你没杀人，浅沫，没事了，闭上眼睛，乖，我现在带你回家。”

“你说......”她不敢相信，顿了顿，卷而翘的睫毛扑闪两下，像是叶子在沈敬尧心间触动。

酥麻感从脚底起，传到全身。

“他真的没死吗？”

“相信我，他没死，你也没杀人。闭上眼，别再想刚刚的事儿，接下来全部就交给我，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嗯？”

话闭，一吻重重印在她额头上。

沐浅沫下意思闭了闭眼睛。

沈敬尧又在她眼角吻一下，然后轻轻靠在她耳边，柔声道：“乖，闭上眼睛。”

“嗯。”

她应一声，乖乖闭上眼。

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回到家中，又是怎么样回到房间的，只记得自己又恢复意识，醒过来的时候，听到他的声音浅浅淡淡从阳台上传过来。

提到项目，又提到一些她听不懂的专业词汇。但全部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她没打扰，只是自顾自翻了身，双手紧紧拽住被子。

于是沈敬尧推开阳台玻璃进来时，一眼就看见小女人正睁着秀黑的大眼睛，紧紧拽着被子看着自己这边的样子。

目光定格在某个地方出神，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他已经进来。

“醒了？”

他率先出声，修长的腿迈进去。

沐浅沫闻声回神，抬头看他。眸色迷糊，不像以前那样清澈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