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无助无来由的感觉常让她心恸如雨落花葬。
无人吵她,无人念她,她仿佛是这文府的一株无人看顾的花儿,没有水的浇灌,只任着自己在风雨中摇曳生存。
明天的傍晚就整整三天了,心里有些激动,睡意均无,夜才来,离三更还远着,就抚一下琴平复一下纷乱的思绪与焦虑。
取了琴坐在花间树下,一曲山之高漫在文府的角角落落,清幽如丝般的音符飘荡进每个人的耳中,那树后有人在聆听,一个人影斑驳在地上的树影之中,伫立良久,无声无言,只是望着伊璃出神。
偶一恍惚中,弦断了,一惊一起,抚着那断弦,伊璃更多的恍恐,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只是她无法预知。
端了琴欲走,身后一个轻轻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没有回头:“凌伊璃。”甚至没有去看来人的面孔,可是她不想再做雪儿的替身,只想做回她自己,即使是与子淳再无两缘。
身后是一声细微的叹息,转回头,却人影也无。
难道遇上了鬼。
疾步的走回到自己的小屋,一颗心跳动的如舞飞旋转寰。
夜里睡得惊悸,竟然睡不到两个时辰就醒了,床上辗转到天明,就起了。
今个,要遥遥地守着子淳,心啊,就是这样的傻。
明明是没有结果,却还是痴痴的相望。
一整天的食不下咽,水米不粘,就站在树下听着风声,或许那风会把消息传来。
屋子里,听说凡儿正在午睡。累了三天,她也该休息了。
“小姐,小姐,快醒醒,淳少爷醒了,你快去看看。”丫头惊喜地跑进凡儿的房间里叫到。
揉着一脸的睡容,凡儿一个箭步冲了出来,竟是和衣而睡,原来她的牵挂也不少啊。
一个躲闪不及,她撞在伊璃的身上,“你……你一直守在这吗?”
是啊,她是在等待着子淳的消息,听到丫头的话,心里早已欣喜若狂。
凡儿扯了伊璃的手臂,“一起去看看吧。”
开心挂在脸上,终于,终于可以再见子淳了。
心里,在悄悄地谢着凡儿。
开了西厢房的门,师父疲惫的正准备出门,看到凡儿道:“淳儿,只能先吃些稀米粥的,明天才可以进其它的食物。”
凡儿点点头,回首看着下人,下人就一溜烟的下去准备了。
富贵人家的小姐就是这样的威风啊。
“淳哥哥,你醒了。”小鸟一样欢快的叫着她的淳哥哥。身后还有伊璃。
子淳背靠着枕头坐在床上,盯着凡儿抑或是伊璃,瞧着,竟是不眨眼。
“雪儿,是你吗?”
伊璃还没有回答是与不是,一旁的凡儿已急急的道:“不是,她是我新请来的舞娘。”
“哦。相貌是蛮象雪儿的,是我认错了人。”淡淡的,他转首望向凡儿,再也没有多看伊璃一眼。
心里惊痛,何时,她又成了文府的一个舞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