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势在必行。
他可以不要这宅院的一草一木,他只想妻子跟孩子日后能健康。
他朝着裴老太太房间走去。
这会儿胡文德正端着老太太尿盆渍朝外走。
推门正好瞧见裴司令,她眼里闪过满满的恶意:“二弟这日子倒是舒坦,二弟妹也是有福气的,根本不用过来照顾老太太。
说起来,老太太不仅是我家启繁的母亲,也是裴司令的母亲。
有句话说得好,山麻雀、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媳妇背到热炕上娘背深山喂野狼。
我说二弟,你莫不是忘了,当初日子难过,是母亲把你们几个兄弟给养大的。
如今老太太这个样子,全是我跟婉如操劳。”
......
裴启荣脸色铁黑。
他盯着胡文德许久说道:“你可以先把这些东西倒了再说话,对着这个,没味儿吗?”
胡文德盯着盆子里的东西差点呕吐出来。
她气冲冲地离去。
裴启荣走到房间里。
里面窗户紧闭,消瘦的老太太躺在里面。
她睁开浑浊发黄的双眼,视线落在裴启荣身上,冷笑说道:“可真孝顺,你媳妇儿一次都没过来过,亏她生孩子时我还在医院陪护。”
如果不说生孩子这事儿,裴启荣看着病弱老母亲还会愧疚几分。
提起生孩子,他就想到秀珠生产那日被人替换的骥北。
她们在医院里陪护,好好一个健康孩子被换成了死婴,生产后她的身体也孱弱得不像话,医生有说过,这病不仅是生孩子造成,还有月子里没养好。
即使那个年代比较难过,但是他的军衔跟军功在,裴家确实日子受了些影响,但是不至于影响到妇人坐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