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周小舟觉得，在这个狡猾的掌门面前，还是越真越好，于是干脆道：“我既不是夺舍又不是借尸还魂，我是因为她才出现，她说的好听，什么愿意共存，还要我谢谢她不成。”

这话百分百真，就是说出来的时候没有那么理直气壮，周小舟故意的。

话是真的，但不能深究，不过周小舟并不心虚，稍微露点怯，只是给掌门留下联想的空间。

比方说，把带着一点点气愤和示弱的理直气壮解释为身不由己，不认错，但是又害怕消失？

不管怎么解读，反正不能不讲道理直接消灭她吧。

果然，掌门的神色没之前那么冷硬了，但话依然冷酷：“说得再好听，再大的理由，你也不能鸠占鹊巢。”

周小舟立即反驳：“不会，我会还给她！”

掌门短暂一愣：“还？”

周小舟诚恳表态：“我知道我是后来者，但我并没有要霸占不走的意思，我就是身不由己出现，等时机一到，我自然就消失了，我保证！”

掌门却是不信：“保证？那什么时候才是离开的时机？”

废话，当然是完成考核。周小舟想了想，笑了一下：“不好说，大概是等到养好这具残废一般的身体，等到原主有信心出来接管这具身体吧，总之，你信我，我一定会把身体完好无缺还给她！”

掌门不接话，认真打量她。

周小舟干脆来个大的：“这样吧，我发誓，等事情结束，我一定消失，不会赖着不走，如有违誓，就让我不得好死！”

反正她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掌门悠悠问了一句：“你们不是一个人吗？”

“……”周小舟不慌不忙补充一句，“是一具身体，两个独立的灵魂，你要是还不放心，那我以灵魂起誓。”

掌门一摆手：“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