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她:“娘现在的身体很不好吗?”
珍珍压着呼吸道:“平时都还挺硬朗的,但最近好像是有点不好。”
侍淮铭手扶方向盘看着前方,“我也很想回去,但目前还没轮到探亲假。”
为了让他宽心,珍珍忙道:“娘和大哥都没有怪你,他们都知道的,部队里面不自由,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侍淮铭:“嗯。”
这些话他们在信里也都说过了。
这么多年没见,话是有的说的,毕竟两个人算是一家人。
侍淮铭又问珍珍:“这些年家里一切都还好吗?”
珍珍点头道:“都挺好的,土改之后土地都归我们农民了,大哥和大嫂每天都去生产队和大家一起干活,我和娘在家生豆芽卖炒货,赚点钱贴补家里。玲玲现在十二岁了,已经是半大姑娘了,兴国九岁,姐弟俩都很懂事招人疼……”
侍淮铭一边认真开车,一边认真听珍珍絮絮叨叨地说。
虽然家里的很多情况他都在信里知道了,但现在听着珍珍说,心里的踏实感很真实更清晰一些。
珍珍说着的时候看着侍淮铭的侧脸,看着他开车的模样,心跳一直忍不住快。
她在心里想:他果然是变得越来越好了,好到她连仰望都觉得太高。
***
车子开了多久不知道。
在开进一个大门的时候,珍珍听到侍淮铭说:“到了。”
珍珍往外面看出去,小声问:“你的部队吗?”
侍淮铭:“是军校。”
珍珍不懂,转头看向他。
侍淮铭继续解释:“部队整编好以后,我就来了这里,属于是高级扫盲。”
珍珍听明白了,侍淮铭现在在军校读书学习呢。
不管是军校还是高级扫盲,都离珍珍太过遥远了。
车子越往学校里走,她就越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车子停下来。
侍淮铭熄了火解开安全带,顺便帮珍珍解开安全带,下车后又去给珍珍开车门。
等珍珍从车上下来,他关上车门说:“先去吃饭。”
珍珍不知道要去哪吃饭,只是背着包裹跟着侍淮铭。
她这会儿还是懵懵的,脑子里想不了什么事,凭本能跟着侍淮铭走。
路上她一直低着头,似乎是很怕别人看她。
但是遇到侍淮铭和战友打招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