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蔷又是一愕,还没搞明白过来,离王已经冷冷传令,“召信使。”
“舒服吗?”
低沉的笑声钻进耳膜,“你倒也聪明,知道分寸。”这句话后,君王的声音却变得冷冽起来,还是悦耳低沉的说着话,却每个字都带了一丝寒意,“不像有的人,胆大妄为,让人生气。”
“嗯……唔……好……好舒服……”
虽然极想知道里面的内容,但思蔷却凭借本能的直觉,立即转移视线,拚命摇头。
“有升天的感觉吧?”
“想看吗?”他猜想了很久的书信,被两根手指随意夹着,递到他眼皮底下。
“嗯……”思蔷陶醉般地闭上眼睛享受着。
他,不敢,也不想动弹。
片刻之前他还在地狱被活活煎熬,片刻之后,却赫然到了天堂。
想继续求饶,身子却被有力的臂膀拉了起来,身不由己坐到离王怀里。属于君王的体温把他对比下显得娇小的身子完全笼罩,灼热得彷佛可以把人给烧着,脊背隔着衣裳,贴在离王结实如墙的胸膛上。
经历过男人次数不少的洗礼,自忖也算有经验的身子,竟然从未体验
思蔷怔了一会,才懂得惊惶,“思蔷……思蔷不敢……”
过这样的快活。
头顶上传来的不经意的笑声惊得胡思乱想中的思蔷微微一颤,强硬的指尖伸过来,挑起他的下巴,迫他对上离王透着玩味的黑眸,“随侍在本王身边,居然也学会走神了?”
但狠狠抽插着他的男人,却一直既冷酷又冷静。没有得到思蔷的回答,甚至残忍的完全抽出,冷冷道,“本王在问你的话。”
“呵。”
失去刺入体内的热烫,就好象中毒的身体没了解药。
假如是坏消息……那就好了……
“不要!”思蔷瞬间痛苦得大哭出来,扭动着身躯贴过去哀求,
一阵喘不过气来的难受涌上心脏,思蔷猛地用指尖狠狠挠了昂贵的地毯一下。
“有……有升天的感觉!大王……大王……求求你……”
但是,那样就意味着,一直渴望得到鸣王的大王,就快心愿达成了吧……
也许是回答令若言觉得满意。他大发慈悲,又狠狠插到深处。
偶尔,还有罕见的亲吻。亲吻到让思蔷神魂颠倒,忍不住激动的啜泣。
继续淫靡的拷问。
有时候,甚至会懒洋洋笑着,用指尖逗弄思蔷敏感的身子。
“感觉有多舒服?和从前本王弄你的时候一样吗?”
好消息吗?如果是好消息,大王会很高兴,这对思蔷多少也有好处。大王会变得温柔,插入紧窒的甬道时稍用技巧,有缓有疾,虽然做起来还是毫不留情,但毕竟像在享受,而不是无趣的发泄。
“不……呜……啊哈……不一样……”
柔顺地伏下身子,保持跪下的姿态,头顶沉默的王者带来的巨大压力,思蔷忍不住越想越多。
“怎么个不一样法?”
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畏惧刚才忽然抽出的事情又发生一次,思蔷不得不把自己从极度的欢愉中抽离,煽情地喘息着,断断续续回答大王的问题,“唔我……我不知道……啊……不知道怎么说……”
思蔷记得送信使者的模样,上次关于鸣王的消息,也是他送来的。
离王的阳刚威猛向来持久。
那封书信,里面有关于鸣王的消息。
把身下娇小的身躯随着自己心意肆意玩弄,反反复覆逼思蔷一边呻吟,一边流着眼泪把试药后被插入的快感再三坦白后,男人一直没有任何情感的黑眸才出现些许暖意。
他快速地瞄了若言手中的书信一眼,把眼睛继续垂下,做出恭顺的样子。
透过臣服在胯下的白皙肌肤,好象又见到了,自己最想抱的那个,叫
在被送人之前,他曾经受过察言观色的训练,但是离王的心意,实在太难揣测。充满威严的脸,似乎永远都带着一丝让人心悸的邪恶和高深莫测,一个简单的表情,总藏有无限深意,让人隐隐约约惧怕,又不得不折服仰慕。
人恨得牙痒的,总是风采飞扬,顾盼生辉的西雷鸣王。
思蔷跪在若言身边,悄悄抬起眼,打量着透出刚毅独断的轮廓。
维持着身体的交合,若言缓缓伏下,热唇贴着身下人的后颈。
若言将思蔷召了过来,却似乎没什么打算吩咐的事,让思蔷来到身边后,依然在看着手上的书信。深邃的眼睛默默扫视上面传递的消息,不动如山的坐姿充满霸气,无形中给予人不可妄自打搅的压迫感。
狂暴的动作,逐渐变得温柔体贴。
出门在外始终不比王宫,即使尊贵如最高统治者,所住的王帐也同时包含了处理政务和休息的功能,没有分割出单独的空间。面对帐门的正方,地毯上摆放着价值不菲的案几和各种书卷,另有小桌放置精致的杯皿食盆,后面挂着离王心爱的几件兵器,隔着两扇雕有蟠龙凹凸图的屏风,后面布置有软床,垂帘流苏,熏香炉旁,就是离王安寝的地方。
“凤鸣,果然如你所言,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帐内各个角落都点着烛。
“十二夜之后,除了本王,任何别的男人都无法满足你,都只能看着
隔着远远的上方,冷淡的两个字钻进耳里。思蔷乖巧地应了一声,移到离这个精明冷酷的男人脚边不足一尺的地方。
你哭,看着你哀求,看着你挣扎不休。”
“过来。”
“就算是你最心爱的西雷王,也再也,再也满足不了你……”
“大王,思蔷来了。”进了帐,立即恭敬地跪下,温顺地伏下腰,静待大王的吩咐。
身下人半带满足的啜泣,邪魅的男人一边低语,一边用令人难以置信的宠溺神情,轻轻为被自己弄哭的娈童抚平额上乱发。
帐外的侍从为他掀开帘门,花样清爽的缎织地毯铺满了整个王帐,衬出一派仅为王者可以享有的奢华。
藏着爱意的,无法相信是出自离王若言的温柔。
思蔷应了一声,跳下石块,快速朝王帐走去。
“别哭了,你不是正舒服吗?”
“思蔷公子,大王召你进帐。”身后传来礼貌又疏远的声音。
“只要你听话,我随时都让你快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纯金制作的锐刺插在帐篷上,代表着离国最高王权,篝火的明亮被金属表面折射回来,在夜空中不时闪耀出红和金交错的光芒。
“西雷王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比他能够给的更多。”
思蔷轻轻叹了叹,忍不住再次偏过头,看着王帐顶上的锐刺发呆。
低沉性感的声音从开启的唇中缓缓淌泄出来,粗壮结实的腰加快了向前挺进的力度,彷佛要戳穿内脏似的撞击,让思蔷大幅度摆动身体,发出一阵接一阵尖锐淫荡的叫声。
从前的主人说,只要可以讨好权贵,得到独宠,就可以为所欲为,拥有想要的一切。这个定律,对离王来说根本不管用吧。
加速的插入,抽出,插入,强硬如铁器般的深度侵犯,在剧颤后猛然停顿,掌握一切的男人低低发出一个舒服的音调,瞬间,喷射的热流冲入甬道最深处。
虽然这段日子,他是唯一一个侍奉过大王过夜的人,不过,似乎每个人都清楚离王的处事方法,交媾只是抒解欲望的一种方式,至于用来发泄的身体,和一件顺眼的器具没什么不同,不值得花心思讨好逢迎。
“啊啊啊!”体内极度的灼热让思蔷宛如最后的挣扎般狠弹一下,终于被快感逼到昏厥过去。
谁也没有空理会他这个娈童。
若言无声无息,把热吻印在冰凉的脊背肌肤上。
轮到休息的人们正围这篝火享受难得的轻松。还在当值的侍卫们个个目不斜视,来往的侍从和从王宫中被调过来伺候离王的宫女忙于各自的差事,唯恐在大王前稍出差错。
信使未曾得到若言的王令,不敢离去,仍然跪在外面等候,听着令人心跳加速的哀求呻吟声由弱渐强,又由强转弱,至最后遏然而止,明白大王快出来了。
其实,大可不必。
不一会,重新穿戴整齐的若言从后面转出来,带着泄欲后的一丝淫靡气息,缓缓坐在上面舒适的王座上。
思蔷举起手,按着额上被风拂得痒痒的几丝黑发,彷佛知道此刻心中的想法绝不可有所透露般,谨慎地垂下厚密双睫,不让他人看清楚自己的表情。
打量着跪在下方的信使,离王五官深刻的俊脸,露出微妙的笑意,漫不经心道,“这神草的功效,果然令人惊讶。你回去转告余浪,本王很欣赏他的忠心。”
夜风偶尔吹来,钻出地面的小草发出摇曳时窣窣的轻微声音。
“是,属下一定如实转告余浪公子。”
即使人在遥远的同国,却可以左右强悍的离王,让至高无上,不把世间任何事看在眼里的大王,为你舍弃都城金碧辉煌的王宫,心甘情愿守候在这么一个荒凉的小城。
“顺便,把这盒东西,带回给他。”
想要的,不想要的,在意的,不在意的,神都因为溺爱而全赐给了你。
啪嗒一声。
鸣王,你的双掌,握满了多少东西啊……
装着神草的小盒,被轻轻抛在信使面前。
被神宠爱的人大概就是那样的吧,拥有的东西真多,据说西雷王爱他若狂,西雷的百姓也爱戴他,他的父亲是天下著名的大剑客,大富翁,即使是他的敌人,也对他有异样的敬重和向往;据说,离王曾经不惜一切代价要得到他,他却毫不留恋的逃了。
信使惊讶地看着眼皮底下那个小盒,完全摸不着头脑,“大王?大王的意思是……”
这不合理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声名赫赫的西雷鸣王。
“本王知道余浪是一片忠心,不过这个东西,本王用不着。”若言缓缓扬起唇角,剑眉深处,藏不住天生的高傲冷酷,沉沉笑道,“要把凤鸣收拾得心服口服,本王有的是办法。仅以药性制人,任意摧残凌辱,视无上珍宝如寻常碎瓦,有何乐趣可言?你带着这盒神草回去,告诉余浪,这份大礼,本王心领了。不过,东西留在他手上,用处还比较大。”
事隔将近五十年,战火的洗礼依然在这个小城留有痕迹。这样杂草遍地,废墟横延的荒凉黑暗中,凭空多出象征着离国最高至尊的华丽王帐。熊熊的,红透半天的篝火,持着剑,表情冷酷的里里外外把守的离国精锐,和这个早成废墟的城市格格不入。
“是,是。”
思蔷坐在横亘在地的半边石块上,两条好看的腿挂在半空,偏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不远处的王帐。
“下去吧。”
王,看完了那封书信没有呢?
信使磕了一个头,拿着那盒珍贵的神草,膝行退出,出了帐门之外,才敢大口喘气。
此刻,天隐春季的夜晚,空气中除了有篝火燃烧时木料发出的霹雳霹雳声,还隐隐约约飘荡着野草抽芽的味道。
背上冷飕飕的,已经汗湿了。
春天到了,可以嗅得到。
而坐在王帐中的离王,桀骜凉薄的脸上,却因为预期着不久后和西雷鸣王的重逢,而逸出一丝独裁霸道的暧昧笑意。
颓败的城墙上长满了青苔。
凤鸣。
离国,天隐。
你我,终有相见之日。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