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渊!”楼淮之又惊呼着坐起。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云洛商面色古怪的端着药碗进来。
还在门口就听到楼淮之那恶梦刚醒的无助嘶吼,一时间几番踌躇着差点想将昨晚的事情和盘托出。可又想到崽崽的叮嘱,只得闭了嘴。
“不必那么担忧,还有我跟他大爹爹呢。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伤给我养好!”云洛商语重心长的说道,并将药碗递了过去。
云洛商看到楼淮之满脸担忧却又乖巧接过煞苦的药碗一饮而尽的样子,有些不忍心的暗自叹了口气。
经过半个多月的调理,楼淮之总算好的七七八八。琅渊魔族的身份不好在宗门现身,也就一直躲在琳琅殿里,离楼淮之较远的屋子里住着。顺便还帮爹们把宗门内的魔族奸细给揪了出来,策反了。
“尊主……我们真的要,跟正道宗门合作?他们……”
“嗯?有异议?”琅渊骏眉倒立一挑,语气带着清冷的威压打在手下身上,将人压的跪扑在地不敢再多言。“行了,照我说的通知护法们。没别的事儿,可以滚了。”
“是是是!”奸细连滚带爬的攥紧身份牌,滚出了宗门。
“谁?!”楼淮之听力极好,总觉得这偏殿里有动静,便追了过来。本以为是什么灵兽跑了出来乱窜门,却没想到撞见了人。
可琳琅殿除了爹爹们,已经只有他一人了。爹爹们也只会大摇大摆的径直进来。除非……
“渊渊!?”
琅渊推开迎面撞上的人,连忙站远了些,没做声。心想着,楼狗怎么听力这么好,这都能逮着他。要不还是装傻吧。
“怎么不说话?”楼淮之拽着人手上光滑的皮肤摩挲了一阵,觉得有些陌生,他家渊渊没有穿过这么暴露的衣服。况且若是宗内弟子,都是统一服侍。他立马反应过来,警惕的将人手臂攥的更紧了,怒喝道,“你到底是谁?魔族奸细?”
琅渊也没企图挣脱,但脸上已经浮起不耐之色,任然没有说话辩解,也没有动作,静静的等人自己臆想猜测。
“不说话?那同我去见掌门吧。”楼淮之一把将对方两手都扣进掌间,毫不客气的将人拖着往殿外走去。
他还不会仙术,只能一步步硬生生带着人走去白枭那里。
琅渊做好了装傻到底的企图,自然至始至终没有开口,给楼淮之识破自己身份的机会。
不过好在他留了一手,最近都带了面纱,这会儿又夜黑风高,不怕被人认出来。
“快看!楼师兄!”
“身后那是……?异域美人?怎么没见过?”
正在谈恋爱的小年轻弟子突然在广场上见到了这一幕,狐疑的对视了一眼,决定继续躲着悄悄的观望。
“‘高岭花’师叔不是被捉去魔族没回来吗?怎么楼师兄刚好就有新欢了……”
“啧啧,你可不能学他啊!没想到楼师兄看着老实,实际这么花…”
“哎,可怜琳琅仙尊一片苦心把他送回宗了,转头就找了新欢哎。当初还心疼楼师兄恋爱脑莫名进宗当了暴躁‘高岭花’的鼎炉了,谁知真正该可怜的是琳琅仙尊哎……我以后不说‘高岭花’坏话了,嗐。”
“是啊,可怜仙尊一片苦心了,那么帅又厉害的仙尊竟然栽在了这么一个花萝卜上,哎,还不如继续当我们的高岭花呢……”
“呸呸,高岭花有什么好,师兄你眼里竟然有我之外的男人,嗯?!”
“我没有……呜…松…松嘴……”
楼淮之一心扑在捉人身上,完全没有想到夜黑风高的广场角落,正是宗内弟子小情侣们幽会的好地方。更加没有关注到远处角角落落对他们的视线和小声议论。
“云长老!白掌门!弟子楼淮之有事拜见!”楼淮之站在半开的殿门口,礼貌的通报大声喊到。
“快松开我,徒孙来了。”云洛商挣扎着想从白枭腿上下来,却被人抱得向后跌去,坐的更实了。登时一脸不满的哼唧一声,“别闹了,老不死的!”
白枭皮一下就很开心的,眉眼舒展开来,继续搂着老婆。扬声对着门外喊到:“进来。”
“……”云洛商的眼神来回在来人身上迷茫的游荡了几圈,不禁回头与自家老不死对视上,确定自己不是眼花。
白枭倒是没有云洛商那么惊奇,掌门的架势立马淡定摆了起来,威严清冷的嗓音问道:“何事?”
“掌门,云长老,弟子在师尊殿内捉到此人,服装不是本宗弟子,疑似魔族奸细。特带人来接受核查。”
“噗……”云洛商庆幸自己没有在喝水,没忍住嗤笑出声。自己这徒孙看来是没认出自家心上人呢。
白枭倒是不禁把云洛商搂的更紧了些,眉头微皱。服装?看来来之前还有一番故事,自己乖崽没吃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