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很照顾他。”
“哼,”里包恩一嗤,倒也没否认,“谁让我是他的老师呢?”
在这种特殊的时刻,他对自己的笨蛋徒弟也宽容多了,若是在以前,敢当着里包恩的面说出这种话,迪诺一定讨不得好——话说那小子刚才走得那么快,该不是想到了这点吧?
里包恩自认为对大徒弟非常了解,想到这里,不由地嘴角抽了抽,一时不愿再想,把注意力重新投射到眼前的学生身上:“你看好路线了?”
“嗯,”琴酒点头,并不在意话题的变化,“今天绕了这段路,晚上大概要赶时间。”
“给你放一天假,”里包恩漫不经心地说道,“毕竟是意外。”
琴酒有些诧异地挑眉——之前里包恩对意外可不是这个态度。
但既然对方这么说了,他自然没什么意见,就算能撑得住,有休息的机会总是好的。
于是琴酒扫了几眼放在边上的地图,指了指某个位置:“那么今晚在这里留宿?”
“可以,你自己安排,”里包恩并不在意这个,“我有住处。”
刚出发的时候他就说一切由学生自己安排,其后便真完全没插手过,这段时间除了提出些动手时的要求之外,住宿之类的一概不理,反正他自己怎么都有地方住,别人休息得是否舒适完全不在考虑范围内。
经历过这段同行旅程后,琴酒同样习惯了里包恩的神出鬼没,闻言只是点点头:“好。”
里包恩倒是多问了一句:“你在这里有住处?”
琴酒一顿,随即神态自若地回答:“有组织的安全屋。”
闻言,里包恩仰起脸望过去,语气带着笑意:“哦?”
“趁现在还能用,”琴酒坦然道,“没什么不好的。”
琴酒没有问里包恩是否预料到了今天的事情,在他已经明白并且接受了最终结果的现在,过程中的博弈已经和琴酒无关了,或者说这原本就不是他会操心的事情。
多出一天时间让行程宽裕了很多,他们在傍晚就到达了目的地,随即,里包恩如自己所说的那样,交代过第二天会面的时间地点便离开了,于是琴酒独自一人去了组织的安全屋。
这地方说是“组织的”,其实通常只有琴酒本人会来,一来组织在意大利这种遍地黑手党的地方几乎没有业务,自然也不可能有人常驻,二来其他组织高层没那么多出差的机会,要出差也不会来意大利。
毕竟这里是组织势力的真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