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以下犯上 九皇叔 4067 字 2024-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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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莞:“……”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姑母答应朕的事,不能反悔。”元莞警惕道,她端详元乔面上之色,发觉她眉眼之间确有几分疲惫,她不知朝上又发生何事。

元乔不说,她虽说可以去查,可孤鹜未禀,想来就不是大事了。

她进而一想:“大长公主还在齐国侯的事忧心?”

音落地,元乔的眼睫颤了颤,元莞晓得自己猜对了,努力道:“不如我同姑母解决此事,姑母令周老退出宫,如何?”

元乔虽强势,可仍是女子,在自己的亲事上,总是力所不及的。

小皇帝坦诚,元乔不应她,她一插手,事情就乱了,她拒绝道:“臣会解决,不需陛下操心。”

“冥顽不灵。”小皇帝极小声地骂了一句,想起齐国侯的为人不见软弱,还很好色。她建议道:“你着人给他重新议亲,选些娇媚的女子,他必会罢休。”

“陛下心思果然不正。”元乔看重她,眸色染着几分羞涩,失了方才的凌厉,对面的小皇帝挺直脊背,骂道:“你真、真不知好歹,朕这是在帮你,你却还来训朕。是那齐国侯道你寡淡无趣,朕才想着反其道而行,给你解决此事,不领情则罢,大长公主该回去了。”

她一通脾气下来,元乔的羞意也散去了,眼见着小皇帝要炸毛,她忙揖礼赔罪:“臣思虑不周,望陛下请罪。”

小皇帝不理会她,径直坐回案后,元乔无趣,本来是为周暨之事而来,不想小皇帝敏感地猜测齐国侯的事来,反将她惹恼了。

她若直接离开,就算白来了,唯有继续开口:“陛下喜欢周暨?”

小皇帝沉闷不作声了。

元乔又问了几遍,依旧无果。她无奈,想起小皇帝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走近两步道:“陛下为何总惦记着那些不该有的事情?”

下.药事情之前,小皇帝乖顺又勤奋,心思都在朝政上,如今翻天覆地,近日里也不见她询问朝堂事了,日日往周暨处跑。

元莞不想同她说话,奈何她又贴了过来,便道:“那大长公主为何总惦记自己不该有的东西?”你若正直,就还政于帝,不惦记你不该有的东西。

元乔语塞,小皇帝嘴巴坏得很,她冷下神色道:“臣觉得周暨不适合留在宫里,不如封爵送出宫去。”

“牵连周氏满门的事,姑母也不怕了?”元莞觉得元乔又变坏了,说好又反悔,私欲膨胀。

元乔道:“与陛下相比,周氏满门不足为道。”

“大长公主还真是忠君。”元莞冷冷讽刺一句,站起身走近元乔,直视她波澜不惊的眸子:“大长公主可曾想过迟早有一日会败呢?”

“败了又如何?”元乔语气平淡。

小皇帝桀骜不驯,故意将声音压低:“败了、败了,就像那夜,将那件事再办一次,朕要真的。”

她大言不惭,忘了自己还是一傀儡。元乔气笑了,许是经历过那夜的事情后,觉得小皇帝本性不坏,眼下故意羞辱她,反不觉得生气。小皇帝唇角嫣红,蓝眸与雪白的肌肤辉映成章,细看她张牙舞爪,倒有几分不多见的可爱。

元乔道:“那等陛下赢了臣再说,陛下于礼一字,想必不够认识的。”

“朕、朕认识得很清楚。”元莞不服气,又提礼字,耳朵都快生茧了。

元乔笑意盈盈:“陛下莫忘了臣的身份,姑母二字可并非是口头之言。”

元莞眨了眨眼睛,本想说你这身份也有玄虚,想到不可打草惊蛇,就只能闭紧嘴巴,免得说多令她早有准备。

小皇帝偃旗息鼓,元乔才道:“陛下若保证乖乖呆在福宁殿,不去招惹皇夫,皇夫就可留在宫里。”

“小人。”元莞低声暗骂。元乔就当作未曾听见,重复问她:“陛下可听话?”

元莞不答应。若无皇夫在,太后处又该塞些不知名姓的人来了。

元乔叹息,俯身退下。

元莞急道:“大长公主不守信用,如何令朕服气?”

元乔止步,回身望她:“臣的罪过,陛下只需降罪就是,至于周暨,她不可留下。”

小皇帝说不出话来了,元乔匆匆而去。

大长公主每回来,与皇帝之间都会置气。或是她甩袖离开,或是小皇帝气得在殿内许久不出,每回都没有好事。

大长公主一走,太后就得到消息了,晚间的时候亲自过来,皇帝出殿去迎。

一日之内见到心思诡异的两人,元莞感知一阵疲惫,撑着精神扶太后坐下。太后今日素净了些许,穿着也不再华丽,与寻常妇人无异。

自她酒醉后砍了刘宴的手后,太后就一直未曾来寻过,今日怕是有备而来。

落霞奉茶后,就领着一众宫人退下去了,胆颤心惊。

元莞习以为常,这是在她的福宁殿,最多挨几句训罢了,她带着笑道:“太后近日如何,儿瞧着似乎憔悴了些许。”

“我无事,陛下与皇夫相处得如何了?”太后一改往日的盛气凌人,嘘寒问暖。

元莞知晓症结所在,也不多说什么,只一味道尚可。太后见她不愿多说,就提及旁事,“年底之际,豫王该回京了,陛下可有打算?”

元莞诧异了一声,“豫王回京做什么?眼下无大事发生,令他回来,岂非是添乱。”

“元乔之人,手握权柄,若不从根本上找出她的弱点,实难对付,听说她今日又来气陛下了?”

太后的话中皆是离间之意,元莞应了一声,微微一笑:“豫王之事,太后可有证据?”

“证据自然是有的,你不必紧张,只需等豫王回来就成。”太后亲和道。

太后不说明了,元莞心中不定,斟酌语句复又问她:“就算大长公主并非是文宗所出,但她依旧是元氏子孙,身份还是真的。”

她拿不定此事,但还是不想元乔就此吃亏。

“私生一事,便是乱.伦,按律性命都会丢的。陛下仁慈,也可留她一命,到时是杀是玩.弄,但凭你的心意。”太后笑了笑,招手示意元莞过来,怜爱地拍了拍身旁的空位,令她坐下。

元莞忍着恶心坐下,太后握起她的手,她低眸看着那双保养得宜的手,极力收敛自己的情绪。她忽而想起元乔,除去她以那夜的事恐吓她外,都是一副云淡风轻之色。

忽而就明白过来太后为何下.药来折辱元乔了,人都有弱点,元乔在意的就是她的名声。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我与你是一起的,害你就是害了我自己,你一日不亲政,就一日被元乔压着。她贪婪且自私,与豫王之间或许兄妹相认了,将你当作傻子,蒙在鼓里,你还指望着她会还政于你。”

元莞垂首,没有再说了,太后摸摸她脑袋,掌心落在柔软的发丝上,轻轻拍了拍:“听话,只有我对你好,周老教你什么了?”

“《周礼》。”

“哦,那是孩童才学的。”太后惊讶说了一句。

元莞脑袋垂得更低了,不与太后硬刚。太后与元乔不同,她知晓分寸。

小皇帝落寞,太后嘴角往上扬了扬,“陛下与皇夫感情好,想来周大人也是高兴的。”

莫名提及周大人,元莞立即明白过来,道:“周家不过书香门第,抵不过大长公主。”

“书香门第,可也在朝,结识的朝臣多,且他历来清正,朝臣多信他。若他知晓大长公主的身份,必会帮助陛下的。”太后建议道。

她垂眸去看,小皇帝是耳朵通红,如珊瑚红玉,她想亲近,就顺势摸摸了它。元莞厌恶,立即抬首,将耳朵从她手里抽了出来,坐直身子。

小皇帝抵抗,太后就不摸了,嘱咐几句,这才带人离去。

元莞极为厌恶,站起身,就令落霞去备水沐浴,整个人都浸入水里,发丝漂浮在水面上,直到透不过气来了,才浮出水面,以皂角将自己发丝与肩膀洗得干干净净。

但凡太后摸过的,都洗了很多遍,直搓得肌肤发红才罢休。

给她更衣的落霞,见她耳朵红得滴血,不知发生何事,又见她手背也是如此,担忧道:“陛下磕到了?”

“不曾。”元莞不好意思说出殿里的事,胡乱擦干净后,感觉耳朵有点疼,摸了摸,烫得厉害。

她叹气,太后此举,着实不好解。

小皇帝心里的事更深了些,皇夫处也不去了,闷在宫里几日,见朝臣或者在殿内听朝臣议事。她屡屡失神,旁人未曾察觉,注意她的元乔在意了。

不禁在想,是不是将皇帝逼得太过了?

小皇帝不知元乔心生悔意,休沐日之际,领着孤鹜悄悄出宫了。

她为掩人耳目,领着周暨一道,两人扮做寻常夫妻出宫。出宫后,她就失去方向,周暨欲去御街去玩,她无甚心思玩闹,令孤鹜周暨去了。

孤鹜一走,她就令侍卫领路,去大长公主府。

本欲令孤鹜将豫王送入宫的贡品赐给元乔,借以试探,太后走后,她就收回了心思,试探与否,都不重要了。

大长公主府巍峨,府门前侍卫林立,刀剑煌煌,百姓畏惧,都绕道走。

元莞策马在府门前徘徊一阵,带着帷帽,也无人发现她的蓝眸。不禁在想,她是正大光明进去,还是从侧门悄无声息入内。

小皇帝苦恼,在腰间摸了一阵,玉令给了周暨,她就没有东西证明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