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小的胸部……
是人话?
楚幼清想起一句歌词——
我们不需要爱, 我已将你宠坏。
楚影后需要深切的反省。
对你太客气了!……
楚幼清凝然不动,用这种态度和她说话的活人,不存在。
冷柔的美眸, 自眼角眉梢,飘散出丝丝缕缕的寒气,穿花扶柳般,将岑之豌包裹。
岑之豌话以至此,想向楚影后磕头,但是忍住了。
如果楚幼清只是前辈, 这话万万说不出口, 可楚幼清也是老婆,和老婆说话……
难道就能这样说吗?!
岑之豌垂眸,低头认罪, 食指指尖划了划颊侧,嘴角几乎抽搐, “……我、我开玩笑的。”
开玩笑的时候, 点出是在开玩笑,不就很没有意思。
岑之豌一阵紧张,好像和姐姐, 真的有点年龄上的代沟??
她能猜出别的小姐姐的反应。
比如, 杨嘉宝听了, 一定会又打又骂。
比如, 杨嘉凝听了, 一定会又打又骂。
比如,女团队友、“暴力小姐”李白鸽听了, 一定会又打又骂。
比如, 老妈岑晓秋听了……
不, 她允许自己对岑晓秋说这种话,会被当场枪毙。
姐姐别这样……
岂不是以后都不敢和你开玩笑了……
岑之豌生出一种内疚,自责。
甚至以为自己口不择言。
果然妹妹人设丢不掉,千千万万粉丝观众,成天放在嘴上喊,含在口里叫,简直是逃不开的魔咒,很容易让岑之豌产生负面的心理暗示好不好?
妹妹、妹妹、妹妹……
粉丝害我。
岑之豌觉得好对不起楚幼清,污染了楚影后的听力,一朵冰清玉洁的高岭之花,插在她这坨……
这堆豌豆上!
她以往虽谈不上字斟句酌,但还算小心翼翼,在楚幼清面前说什么,做什么,心里有条弦绷着。
如今过于放肆,是总想越过线的冲动?
岑之豌心惊肉跳,难道之前已经出现各种越线之举,只是自己现在才意识到?
当然,床上的都不算。
她在楚幼清里面的时候,是她离楚幼清最近的时候。
岑之豌明眸闪动,余辉落尽,林间暮气缠绕,一半深灰,一半是不透明的淡粉色,从车窗外望去,令人想起一种冰激凌的搭配。
楚幼清伸手,指尖穿过小罪犯乌黑娇顺的发,揽过她,将她的脸蛋往下轻压。
岑之豌陷入……
仿佛陷入柔白的浪花……
香气四溢,让心口也翻动激荡起白色的海潮泡沫,温暖梦幻,随波逐流的安宁心颤……
岑之豌非常羞愧。
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
楚幼清低柔磁性的声音,自上方传来,居然有些几不可查的不自信,“……真的很微小吗?”
但她似乎是在问岑之豌,你喜欢吗……
岑之豌不允许楚幼清这样自我贬低!
从那一道幽深中,发出驳斥,“……小吗?是谁说的?!”
于是,亲了一口。
啵唧。
带着水渍的回响。
楚影后轻地闷哼,只是一声短促的压抑,却娇媚得百转千回。
她仰起曼妙的脖颈,眸心涣散着展开,冷美的视线穿过车顶,穿过林中弥漫的雾气,不断上行……
太阳出来了,缅甸的初夏时节。
她十五岁,豆蔻般的年华,穿裁样简单的蓝裙子,像朵遗世独立的冰花。
“楚幼清!……”岑之豌抱着小花狗,气喘吁吁,身形灵巧,不怕死地穿过滚滚车流,追来小商店门口,同她说话,“你买什么呀?”
楚幼清回身,俯视,见着豆芽菜一样细嫩的岑之豌,感觉她手上的小奶狗,又胖了一圈,而这孩子,一点都没长。
楚幼清浓睫向上,因为这是警察家的小孩,所以才搭理她,“买好了。”
“我来买冰激凌。”岑之豌七八岁,仰脸汇报,向她老婆汇报。
然而此时,楚幼清并没有当任何人老婆的自觉,虽然是国外,但不流行强娶强卖,“好的。”
她说话仿佛一位班主任,甚至是教导主任,只是教导主任会比楚幼清多出许多怒气,从而多出许多感情。
楚幼清说完,转身向公交站台的方向走。
她说的这句“好的”,还有“再见”的意思。
岑之豌和她并排,“你不喜欢吃冰激凌吗?”
楚幼清没说话。
岑之豌抱高小花狗一些,狗重了,往下滑,她摸摸狗脑袋,脸颊蹭了蹭狗头,“下一班公交车,还有十五分钟才来。”
这时楚幼清想问了,怎么这么久?时刻表从来没准过?
但见岑之豌这句,好像在对狗说话,也没看向楚幼清,楚幼清话到嘴边,收了回去,被忽略的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