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宜之背着书包坐上宾利后排。
喻文泰就坐在她旁边,温和的笑着:“对不起啊宜之,今晚开会晚了十分钟。”
喻宜之:“没事。”
喻文泰:“刚才那个红头发女孩是你同学?”
“嗯,就只是同学。”喻宜之强调了下同学这两个字,又撒了个谎:“在校门口碰到了而已,她也在等人来接。”
她发现还真跟漆月说的一样:坏事做多了,渐渐就没那么紧张了。
好像,就是从跟漆月一起溜去吃炸串的那个晚上开始,她渐渐敢在喻文泰面前说一些假话了。
以前打死她也不敢。
喻文泰:“我还以为是你朋友。不是也好,看她那一头红发,乱糟糟的,没个女孩子样。”
喻宜之:“嗯。”
她手插在校服口袋里,握着漆月刚刚给她的那颗梨,手指不断摩挲。
喻文泰的呼吸响在她耳边,听似平和,实则沉重。
喻宜之的指甲用力,掐破梨皮,一点点汁液涌了出来。
她觉得自己要疯了,这副平静的面具,还要戴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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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参加英语竞赛,喻宜之在学校没什么时间写作业,她把练琴时间挪到中午、就在学校音乐室练,晚自习下课回家后,再在卧室把当天的作业和卷子做完。
她有一心二用的本事,耳里塞着耳机听着英语,还能同时写数学题。
总觉得隐隐有敲门声,像噩梦,挥之不去。
喻宜之觉得是自己脆弱的心理作祟。
直到一个装满牛奶杯,被轻轻放在她书桌上,喻宜之一抖,死死咬住下唇,要不然冷静如她,也一定惊叫出声了。
喻文泰俯身看了看她在做的卷子:“难吗?”
喻宜之忍住如雷的心跳:“还好。”
喻文泰:“我怎么听你老师说,最近你的成绩稍微有点退步?”
喻宜之不说话。
喻文泰把牛奶杯推到她手边:“喝了吧,喝了我看着你做。”
喻宜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不想喝牛奶。”
她瞥一眼书桌角,漆月今晚给她的那颗梨被她小心的放在那里,上面还有她在宾利车上时掐出的一个指甲印。
喻宜之大着胆子说:“不喝牛奶了,吃梨行么?”
喻文泰跟着她看了眼:“今晚那个红头发女生给你的?”
他直接把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