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宜之瞪着她,眼神变得很无奈。
忽然隔着睡衣一口咬在她肩膀,她轻轻“嗷”一声。
“你要是真有什么危险。”喻宜之语气半是恫吓:“我就跟你分手。”
“好好好。”漆月摸着她头。
“我是说真的,不是吓你。”喻宜之把头埋在她肩膀。
“好好好。”
漆月自己也没想过会真的出事。
那本是一桌普通的客人,甚至最后闹出事端的,是其中看着最不起眼的一个。
漆月根本不知道他是钱夫人当年的竞争对手,被钱夫人挤垮了酒楼,这么多年再没翻过身,一直郁郁不得志。
人到中年、又一次投资失败,妻子跟他离婚,带着儿子走了。
他把所有怨气算在了钱夫人头上,在钱夫人过来询问菜肴是否满意的时候,忽然掏出了藏在包中的刀。
钱夫人也没有认出他,而当时她的身边只有漆月。
电光火石之间,漆月护在了钱夫人身前。
她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
也许她想挣出个未来给喻宜之。
也许她觉得只有钱夫人能护着喻宜之。
也许血脉里涌动着一股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
钱夫人仓皇的喊了声:“阿月!”
漆月软绵绵倒在钱夫人怀里,钱夫人接住她,手上都是她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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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月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了。
肩膀一阵剧痛传来,她躺在匆忙推往手术室的车上,也说不上是被疼醒的,还是被走廊的灯晃醒的。
推车旁跟着跑的,居然是喻宜之,一手扶着她的推车,脸白的跟张纸一样。
谁把喻宜之叫来的?
但那时她实在没有提问的力气,只能勉强挪动手指,去勾喻宜之的小指:“喻宜之……你别怕……”
喻宜之双眼血红,但意外的没哭,伸手摸了把脸,脸上怎么沾了血?
哦,漆月反应过来:是我的血。
那血配上喻宜之的眼神,让她整个人显得又凶又狠,活脱脱像要去地狱抢人。
“漆月你要是敢有事。”
漆月迷离的望着她,没力气说话,用眼神问“那就怎样?”
喻宜之恶狠狠的说:“我就端了你的坟。”
漆月在被麻醉以前,想到喻宜之这句话还是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