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痕低头不语。
王兴民继续说:“要点钱就走吧。侯府记着你的恩情,你也有钱,找个地方,重新开始,生儿育女,为刘家延续香火,百年以后见着你的爹娘,也算是给他们,给刘家有个交代了。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王大人……”
“听我一句劝,你还年轻,未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咱们要向前看。”
王兴民拍了拍刘痕的肩膀,刘痕低着头,良久没有说话,最后才点点头:“好。”
他开了个价,要了五千两。
说多不多,一条人命。
崔禄听到的数字是两万两,眉头皱得深得能夹死蚊子。
陈绵绵也在场,听到这消息时,手指甲差点陷进皮肉里,疼痛让她清醒,也让她明白,眼前的男人不会放弃杜氏。
“侯爷,咱们账上还有一点银子,可跟两万两比,还是杯水车薪。”
“延年院有不少的玉器,能卖就卖了。”
“那要是夫人回来,发现她的东西都被卖了,绵绵怕夫人会怪罪于我。”
“这是救她的命,她若是敢怪你,我给你出头。”
有崔禄这句话,陈绵绵就放心了。
她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延年院,看到一屋子好几层的多宝阁,上头摆放的金银玉器摆件,件件都比她屋子里的精致,好看,陈绵绵看得眼睛都直了,既心酸又眼馋又开心。
现在任由她处置,她就好好地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