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冲许婉宁笑笑,转身就进入了夜色之中。
许婉宁去捶自己的脑袋瓜子:“啥时候见的第一次面?我这脑袋,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呢!”
裴珩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黑夜之中,皎洁的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他也不知道往哪里走,等到看到门口两座大石狮子时,抬头,才发觉自己竟然来到了镇国公府。
这是裴珩以前的家。
自从他坠马落下残疾之后,裴家二房三房联名向皇帝请旨,以他身残会辱没国公府名声为由,褫夺了他镇国公府世子的爵位。
爹在赶回京的途中被贼人陷害,尸骨无存,娘也疯了,镇国公府的人从上到下每一个人都对他冷言冷语,再无昔日的风光,也无他的立足之地。
一年之后,国公爷的封号落在了二房的头上,而裴珩也在璋和帝登基之后,创办了金麟卫,璋和帝御赐大都督府,裴珩就从国公府搬了出来。
他想带着娘离开,可是祖母却说,娘的病情因他而起,强行带娘离开,只会让娘越来越疯。
裴珩也回来见过她几次,可确实如祖母所说,娘只要一看到他,就会癫狂、狂躁,甚至还会吐血、晕厥。
裴珩无法,只能将娘留在了裴府,想见她一面都成了奢望。
可明明他的娘,以前总会在他受伤的时候抱着他哭,说她不求他大富大贵,不求他继承国公府,只要他做个普通人,一辈子平安快乐健康就够了。
老天爷真会作弄人。
他连娘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办不到!
许婉宁想了一夜,都没想到什么时候在京都见过裴珩,可想归想,还是要带长安去办户籍的。
许迦正好有事,没有一块跟随,许婉宁带着陈望一块去了。
到了县衙门口,外头的守卫就拦住了陈望。
“非办事人员不得入内。”
许婉宁不想起争执,让陈望留在了外头。
原本以为这一次能办好,谁知道,孙奇看了看许婉宁,又看看长安,还是摇头:“你让他父亲一块来。”
许婉宁说:“他父亲死了。”让她找长安的父亲来,比证明长安是她儿子还要难。
“死了总有官府出具的销户证明吧?要是没有,你去辖区内开一张过来。”
“开不了。”
孙奇闻言,将面前的本子一阖:“那对不起,这户籍办不了。”
许婉宁知道衙门难进脸难看,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