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年轻时的朕可真像啊!一样的豪迈,一样的文武双全”萧衍似乎想起了什么,低低的笑了“哈哈,一样的姑娘喜欢。”
此时此刻,她在萧衍身上看到了那慈父的心,南萧这老皇帝也是真心疼过萧宴的。
“朕,一直不敢说他的身世,朕很怕有一天跟他恩断义绝。朕,有时候真希望。他是朕的亲子。是朕亲生的二皇子。”
“朕的小二最是文韬武略了,他跟朕说过,要做这南萧的大将军,为南萧征战四方。”萧衍脸上带着慈蔼和骄傲,只是那笑容里带着些苦涩,他回忆着那绵长深远的过去。
萧衍眼前一一浮现过,萧宴从小到大的模样,是那么灵动聪慧,他那颗被高高在上的帝王之位磨冷硬的心,在这一刻还是有的裂缝。
萧衍鼻子深深的吸了口气,而后用嘴叹了出去,充满了无奈,一副行将就木的老人样。
“朕也时常在想是不是朕真的错了?朕是不是该学那汉武帝写轮台诏。”
“朕最喜庙堂僧侣,大抵是在这儿,朕的心里能好受不少,每每朕入寺清修,都能找到慰藉解脱。”
“同为九五至尊,秦帝觉得这是不是很可笑啊?”
萧衍转身看向金邀月,电光火石间,彼此心里皆是有数。
金邀月与他一对视,只是浅笑安然,随后转头看向殿中央的那尊大佛。
金邀月答道
“这世上众生难说,才有纷纭一词,若当年,你不起兵,不夺了这皇位。那么萧帝今日又该如何自处?”
“您的兄长及家人能免于一死吗?”
金邀月看向身旁的萧衍,他早不负壮年,双鬓斑白。
实际上也没啥的,毕竟人家儿子跟自己差不多大。
“其实是非对错,只在人心。”
“可人心本就是不同的,哪里有什么对错?”
萧衍不言,他只一心双手合十闭眼凝思,像是在那儿专心致志念变文。
天平两端东西相同时总是最平和的,可看起来的平衡何尝不是两方的对峙斗争。
金邀月也不急,高手之间过招心态是最根本的基础,也是最必不可少的条件。
半晌,萧衍要是念完了变文,他先是面露慈爱之笑,而后,睁眼再次看向金邀月。
金邀月报以微笑。
水面上风平浪静。
似乎此时此刻他们不再是两国皇帝,而是一对儿跨越了年纪,跨越了性别的知己好友。
“你与朕想象的不同。”
“哦,萧帝何出此言?”金邀月顺势问道。
萧衍缓缓道来“初听你时,我以为你是个一心弄桑大计的,如今,一见才知你也不单单是个儒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