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与她不欢而散,回去的路上。
我心里乱得很,我想我应该很愤怒,甚至亲手杀了她,以绝后患。
事实上,我竟生不出反对之力,我甚至隐隐默许她的行径。
可金荣并不是什么明主,百姓落到他手里下场还不知得有多惨。
逼着邀月放弃?邀月是金贵嫔的亲妹,金荣与金夫人的女儿。
哪里是她放不放弃能够决定的,且不说她真实如何想的?就说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如今,邀月本就是骑虎难下,那边折夏带着的城山军也算是变相的监禁她。
回去后,还得面对当下难题,如何进宫面圣。
说来也巧,漼家来人来的正是漼家的女郎和漼风。
她二人带来了好消息,明日借着漼家女郎进宫的机会趁机混进去。
说实话,怪得很。
我第一次见到漼氏女,心莫名被什么击了下,说不出来的难受,不过很快就好了。
我瞧得出来邀月不喜漼氏女。
我以为是她日夜兼程风尘仆仆赶路的不开心。
后来,见她虽不愿与漼氏女深交,但也没厌恶之感。
再后来啊,还闹出了个乌龙,这小丫头一推六二五当甩手掌柜,还得我好善后。
不过,为她善后,我都不觉烦恼。
第二天,一早我们与邀月她们在宫门口碰到。
那日,邀月当真给我的冲击不小。
她不在是平日里的温柔端庄,她带着股邪气儿。
似乎世间万物众生都不足以让她皱眉在意。
轻飘飘几句话,一条人命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日之后,她就病了闭门不出。
我也想过去探望,可惜,她下榻的公主府,守卫管控加强,变化了原本的守卫方案,一时半会儿,我也不好进去。
我想那日起,折夏与她大概意见不合,怕是她没生病,只是被软禁起来。
思绪翻滚,却不曾想某一日她会主动找上门来。
她似乎不是从前的那个邀月,但我很确定眼前的人就是她,无论是习惯还是敏感点。
她像是话本里吸人精气的女妖精,与那个清纯可爱的少女截然不同,阴差阳错下,不,其实该说的是顺应内心下,我与她共赴巫山。
没过几日,城山军反了,我早就知道得有这么一役。
甚至我还很期待这一天,因为我也可以从中获利,将邀月从其中拨出来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