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有什么事,但想不起来了。
说来也是赶巧,漾舟此时也爆出了身孕。
顾念着女儿第1次有孕,便停下了脚步,此后便留在了京城。
实际上我还想再出去走走呢,我还没看过大漠的风光,没看过山海关的日出,没吃过福州的荔枝。
可就是这样造化弄人,计划赶不上变化。
后来,尔杰家生了个小女娃叫宜欢的。
白居易诗里写:得老加年诚可喜,当春对酒亦宜欢。
这是个好名字。
那个小姑娘生出来红扑扑的,可爱极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就是很喜欢很喜欢这个小丫头。
当然比起漾舟还是会淡些,毕竟,那是我的亲生女儿,我细心养了十几年的娇花。
弥留之际,终于想起来,这辈子我喜塔腊家的女娃娃没有入宫的,挺好的。
没人往那吃人的魔窟里填了。
我也赶了回时髦,不是不知道外面的事,女孩子也能入仕。
罢了罢了,如今,龙椅上的那位心胸开阔,有谋略,自然不用这些阴私伎俩,打压女子。上赶着遮掩他们那一点儿所谓的自尊心。
算是往远古里学,女子也不止留下个姓氏,名字也能被记全。
真好呀!
那出戏怎么唱的来着?
哦,是谁说女子不如男!
你还别说,窗外大雪纷飞,大风呼啸而来,别有一番美感!
生命尽头,我似乎回到漾舟出嫁前一日,我带着当年尔晴姐姐给了我一万两妆银,还有那只金镶玉蝴蝶月季钗和盒子夹层里的那纸:遥祝小娘子四季平安,富贵圆满。
将东西都给漾舟,从前漾舟就很喜欢这只钗,只是我看护的严,她是没机会戴上一次,如今,我便这样大拉拉的给了她,她开心不已。
而我,在心中默默祈祷,愿我的女儿此生此世,来生来世,四季平安,富贵圆满。
你说我这是梦还是现实?
我的结局是我冻死街头?还是子孙绕床,寿终正寝?
我想,如果,我能决定的话,我想这辈子才是现实吧!
至少冬日里,不用被罚跪在冰冷的地砖上。
我不想被鞭子抽身,好吗?
其实,藕粉桂花圆子不算多好吃,只是它在漫长的时间里,在我的记忆里越发的甜,越发的思念。
漾舟晴川里,挂席候风生。
临泛何容与,爱此江水清。
芦洲隐遥嶂,露日映孤城。
自顾疎野性,屡忘鸥鸟情。
聊复於时顾,暂欲解尘缨。
驱驰非吾愿,虚怀浩已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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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瑶林交映出风尘,便觉寒门气象新。
倒不如评一句:羡尔瑶台鹤,高栖琼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