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多人这样说。任燚捡了把UMP9,翻窗出去打死了一个敌人。
小姐姐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呀?
任燚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因为女人是水做的呀。
高格和孙定义憋笑憋得满脸通红,快要撑不住了,纷纷比划着让任燚把语音关了。
任燚白了他们一眼:关了。
俩人狂笑不止。
孙定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任队,你要不要脸啊。
打仗嘛,就要不择手段,这是队长对你们的教诲。任燚道,别出声啊,他捡了个三级头,看我骗过来。说着又打开了语音,小哥哥,这个三级头可以给我吗?
呃
人好多哦,我有点害怕。
好吧。
活动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丁擎探头进来:任队,那个妹妹又来了。
任燚下意识地嘘了一声,然后马上意识到露馅儿了,赶紧把语音关了。他站起身:哪儿呢?
已经进来了,而且
而且什么?
丁擎抓了抓脑袋:你自己看吧。
任燚也没心情打游戏了,收起手机下了楼,就见着宫飞澜正跟逛商场一样大摇大摆地往楼上走,手里还拎着行李箱。
任燚低声对丁擎说:把指导员叫来。
宫飞澜看到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任队长。
你这是
我离家出走了。宫飞澜面不改色地说,我可以住在这里吗?
当然不行。任燚无奈道,为什么离家出走?你爸妈呢?
鬼知道,我住院他们都没出现,我也不想知道。宫飞澜凝望着任燚,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任燚想起宫应弦,依然余怒未消,可是看着宫飞澜,还是狠不下心来,这孩子这么叛逆,肯定跟父母有很大关系。
任燚耐着性子说:飞澜,我说过很多次了,你在我眼里只是小孩子。离家出走解决不了你想解决的问题。
可是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安全。
谢谢你信任我,但这个世界上最关心你的,一定是你的家人,我送你回家好吗?
宫飞澜摇头:我不回家,你不让我待在这儿,我就住酒店。
你不想见你父母,我让你哥哥来接你怎么样?
宫飞澜皱起眉:他去找你了?
嗯,他还说,你说我是你的男朋友,飞澜,你知道这样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吗?
宫飞澜抿了抿唇:对不起。
这时,指导员曲扬波过来了:任燚,怎么回事?
任燚道:她可能跟家里闹矛盾了,要离家出走。
曲扬波比他大几岁,带着个眼镜,长得斯文秀气,非常擅长做心理疏导,他走到宫飞澜身边,轻声道:飞澜,你跟爸妈吵架了吗?
没有。宫飞澜别过了脸去,我只是想找任队长,我想住在这儿。
消防队的大门是对群众敞开的,但你不能一直留在消防队,我们必须送你回家。
我不回家!宫飞澜叫道,在家烦透了!
任燚和曲扬波对视了一眼,任燚道:不管怎么样,我先把你哥哥叫过来。
他只是我表哥而已,我们不熟。
飞澜。任燚按着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温和而又严肃地说,你还小,必须有你的家人对你负责,所以要么我们通知你父母,要么通知你表哥,你来选吧。
宫飞澜沉默着。
你留在这里,我们会很麻烦,可能以后你就再也不能来了。
宫飞澜闷声道:那我回去了。
不行,我们必须看到大人把你接走。
宫飞澜不情不愿地说:那你叫他吧。
把他的电话给我。
没有。宫飞澜赌气道。
任燚无奈地摇了摇头,掏出手机,给傅楷打了个电话,让他尽快问到宫应弦的电话发给他。
曲扬波把宫飞澜带到了会议室等候。
任燚等了一会儿,收到了傅楷发来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接通了,任燚又听到了那个华丽又冰冷的声音:喂。
你妹妹现在在我中队,马上过来接她。任燚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对丁擎吩咐道,一会儿宫飞澜的哥哥来了,直接带到会议室。
是。
任燚进了会议室,见曲扬波正在给宫飞澜做工作,宫飞澜低着头,脸色很不好。
曲扬波道:任燚,我刚接了个支队的电话,要出去一趟,你陪着她吧。
好,你去吧。
曲扬波走后,俩人在会议室里沉默了很久。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宫飞澜才鼓起勇气偷偷看了任燚一眼,小声说:你会讨厌我吗。
不会,我只是担心你。任燚放软了口吻,你哥哥一会儿就到了。
宫飞澜点点头。
任燚看着她沮丧的模样,只能没话找话:他跟你一个姓,应该是你堂哥。
我爸是入赘的。宫飞澜似乎不愿意提起自己的父亲。
哦他干嘛带着个手套,还有口罩。
他有洁癖,他觉得环境不干净,就会带上口罩。
任燚在心里骂了一句神经病。
我不是故意撒谎的。宫飞澜低声说,说你是我男朋友。
任燚苦笑道:这种话真的不能乱说。
我只是希望你是我男朋友,因为我觉得,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多危险,你都会保护我。
我会的。任燚认真地说,哪怕我们是陌生人,保护你也是我的职责。
宫飞澜看着任燚,美眸闪烁着,满是感动与依赖。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任燚抬头一看,正是那天在楼道里堵他的男人。
宫应弦看了看宫飞澜,又扫了一眼任燚,眼神不善。
宫飞澜低着头不说话。
任燚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宫应弦。
宫应弦环视四周,慢慢摘下了口罩。
任燚怔了一怔。这兄妹俩相貌略有相似,但宫飞澜还稚气未脱,而宫应弦这张脸,实在是美的太有冲击性,五官精致到般般入画,却不阴柔,气质清冷又持重,一举一动甚至带着几分优雅。
任燚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人,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但又真实地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