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燚失笑: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记仇啊。
宫应弦扬了扬下巴:来一杯吧,你这是什么酒?
不知道,朋友送的。任燚给俩人倒了酒,我平时喝啤酒的,不怎么喝红酒,但是让你喝啤酒的话他摇头笑道,感觉怎么都不对劲儿。他根本无法想象宫应弦跟他们一起蹲在路边摊喝啤酒、吃烤串的样子。
宫应弦拿起酒杯轻晃,凑到鼻尖闻了一下:你要喝酒也不提前醒酒。
没那么多规矩,喝就是了。任燚抓起杯子强行跟他碰了一下,来。
宫应弦只好喝了一口,他微蹙眉,诚实地说:这酒不好。
已经习惯了宫应弦脾性的任燚,丝毫不在意:那下次你带酒。
好吧。
吃完饭,任燚就张罗着要教宫应弦打游戏。
宫应弦不常喝酒,此时有些晕乎,他靠在沙发里,手上还执着红酒杯,打了个哈欠说道:你这个酒不好。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喝都喝了,下肚还不一样。任燚把手机屏幕投到了电视上,然后撞了一下宫应弦的肩膀,看屏幕啊,我教你玩这个游戏。
这么游戏?
玩儿过CS吗?
我不玩儿游戏。
任燚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拿着武器打敌人,活到最后就赢了。
宫应弦看着屏幕上的画面,他眯起眼睛:女神?
任燚眨了眨一边眼睛:这名字是不是特仙儿。
你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宫应弦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我不说过了嘛,制衡我的五行啊。
女神呢?
这个嘛,他们以为我是女的,就会对我放松警惕,有时候还能骗点儿装备。
宫应弦眯起眼睛:这不是作弊吗?
那么较真儿干嘛,游戏最重要的是开心。任燚嬉笑道,来来来,看哥给你表演屠杀。任燚拿上一把枪,刚从窗户翻出去,就被干倒了,。
宫应弦笑了起来:你死了吗?
任燚有些羞愤,放下了手机,嘟囔道:刚刚位置不大好。
宫应弦拿起酒杯递给任燚,任燚伸手接过,他憋着笑:这杯酒,沉痛哀悼活了一分46秒的女神。
任燚笑骂:你大爷的,我只是失误了。他跟宫应弦重重撞了杯子,把酒一饮而尽。
宫应弦仰躺在沙发上,感觉大脑发晕,浑身轻飘飘的,这种自在到有些失控的感觉,竟也不坏,他轻声说:吃饭,喝酒,游戏,你们就是这么长大的吗?
任燚笑了笑:大部分男孩子,都这么长大的吧?那你小时候都在做什么?
学习,训练,实验。
任燚顿了顿,低声说:很孤独吧。
宫应弦沉默了片刻,说道:不。
任燚偏头看了宫应弦一眼,那侧颜线条完美得如同雕塑,面颊浮现薄薄地红晕,深邃的眼眸透出丝丝茫然,令人怦然心动。
宫应弦感受到了任燚的目光,也转过脸去。
俩人四目相接,因酒精而变得混沌的目光逐渐从彼此的眼神中寻回焦距,眼前的面孔是那么地熟悉,可其上浮现的情绪却又让人感到陌生,以及莫名地心悸
如触电一般,他们同时转过了头去。
任燚悄悄深吸了一口气,拿起酒瓶给俩人倒上酒,大声道:来,喝酒。
他们一边碰杯,一边聊天,任燚还教宫应弦玩儿起了游戏,此时他们就像两个青春期的少年,没有烦恼,没有回忆,没有犯罪,只是享受着和友人相聚的闲暇时光。
半夜时分,宫应弦也不知是醉的还是困的,趴在沙发上直打瞌睡,任燚酒量好一些,相对清醒,他拍了拍宫应弦的肩膀:别在这儿睡,回房间了。
宫应弦嘟囔了一声。
任燚费力地将宫应弦从沙发上拖了起来:哎,起来了起来了,回房间睡。
宫应弦勉强睁开眼睛,在任燚的搀扶下,往屋里走去。
任燚也没多少力气了,短短一段路,俩人四条腿,走得七扭八歪。好不容易看到了客房的床,任燚咬着牙,快步往前走去。在离床不过几步之遥时,他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将宫应弦往床上甩去,宫应弦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整个人带向了自己。
俩人双双摔倒在床上,任燚趴在宫应弦身上,胸膛贴着胸膛,一时间,他酒醒了一半,大气都不敢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