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善陷入昏迷后,并不是全无意识。
她在最开始的时候还能感知到外界,迷糊中只感觉有人帮她轻轻按压着手腕,后来有人问:“伤成这样,她的左手会不会废?”
另一人声音有些苍老,“这丫头还是有些本事的,你别看那些伤口深,其实没一处伤到要害,倒是你——”
那人似乎笑了,“你是做了什么事把人家小姑娘逼成这样,现在知道心疼人家手有没有事了,当初人家割.腕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哄着来?”
也不知道那人给她吃了什么,阿善只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轻,即将陷入沉睡时,她忽然听到先前男人痴笑了下,无情的嗓音刺穿雾气传入她的耳中,他略有些惋惜道:“谁说我是心疼她了?”
“我只是觉得可惜,还以为能废掉她的左手让她涨涨记性。”
阿善:“??!!”
即将陷入沉睡的少女灵魂像是抽搐了一下,她因这声音很快想起了说话的男人,他谁——
容羡。
沉重的灵魂因记忆的恢复变得再次轻盈,躺在榻上的阿善睫毛无意识颤动了一下。她的手腕此时已经被包扎好了,纤细的手腕上被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隐约晕出一小块血迹。
“独情蛊的解药找到了吗?”
目光从她纤细的手腕移到面容上,容羡定定的看了她几秒。
南宫复帮她把着脉,半响后才回:“已有眉目。”
“这么久的时间,先生就只是有了眉目?”容羡气笑了,眸中多了抹阴沉。
也不知是不是阿善割腕的原因,总之自这之后容羡的心口就灼热的厉害。每当他回想起阿善握着碎瓷片贴上他脖颈的场景,他就胸闷的厉害。
也是小瞧这个小小的姑娘了,为了逃出去,她竟然敢在碎瓷片上下.毒。
“你以为蛊毒这么容易能解吗?何况这是独情蛊,说它无药可解也不足为过。”南宫复将阿善的手腕塞回锦被下,认认真真打量起阿善。
之前他在外云游时,已经不止一次收到南安王府的传信,十次里面八次提到的都是这个小丫头。
“就是她给你下的独情蛊?”南宫复不得不佩服面前这位小姑娘,年纪轻轻就会下蛊,最重要的是,她是怎么得到的独情蛊?
要知道,这巫蛊属于医者中最古老难学的一术,别说是学不会,如今放在全天下就找不到几个巫医。
而就他所知的现在仅存的一脉纯血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