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书五经是枯燥的,远远没有诗词歌赋来的畅快有趣。可科举还是以四书五经为主,因为每次小小的改变,都不是后者所能赋予的。
游学,宋谦痛并快乐着,其他人亦然。
回到松山书院的众人,一个个黑瘦,有读书人的丰义,但不多。
游学结束的几个月,就是过年,宋谦抽空回了趟家。他已经十六岁了,是个大人了。
褪去的稚嫩变成坚毅,少年身体抽条,躺在考棚的案板上,再也伸不直腿,只能蜷缩着。
声音温润如玉,翩翩公子,仿佛画中走来一般。熟悉他的人才会知道,外表是最容易欺骗眼睛和心灵的存在,这丫狡猾又腹黑,小心被骗。
亲人相聚总是短暂,宋谦再次启程回松山书院。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两年后,他就满十八岁,打算去会试。
他觉得他可以。
含蓄地将愿望向主教夫子表达,夫子沉默良久,只说他要再思考一下。
宋谦离开后,主教
夫子召集其他夫子,就宋谦提出的问题进行讨论。
“宋谦?就是那个短短两年就进入乙班的小家伙,我觉得可行,十八岁的进士,听说他已经连中四元,只要会试成为会元,就必定会成为状元,六元及第啊,好几百年才有一例,要是松山书院出现一例,那不得力压其他两个书院,成为第一。”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可是能当第二,为何要当第二呢?
主教夫子沉思,缓缓道:“你们所说的,不是不可以,只是有风险。”
“老卢,干啥没风险, 进京赶考还能遇到山贼呢,你什么时候胆子如此小的?你自问,如今的宋谦,有没有考上进士的能力,两年后的宋谦,有没有可能,像宋谦这种人,不需要一味的压制,他有自己的想法,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将他的想法变为现实,双方皆获利。”
最终,他们全票通过宋谦两年后去会试的希望。
书院的行动是迅速的,宋谦现在的课业需要用斗量,做不完,根本做不完,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劝退。
幸好有莫青橙多年的魔鬼训练,宋谦勉强能应付。
适应之后,宋谦越来越熟练,一年后进入甲子班,离会试的时间还有一年两个月,在松山书院学习的时间仅剩一年。
甲子班的竞争十分激烈,是另一种概念的你死我活。
宋谦慢慢站稳脚步,令人不得不佩服。
一年后,松山书院的百人团进京,引来无数瞩目。
他们被安排在松山书院在京城的别院内,别院小桥流水,风景雅致,令人心情舒畅。
此别院每三年开放一次,每次两个月,专为松山书院的学子准备。即使有的人家在京城,在考完之前,也不愿意回去。
按理说松山书院如此高调,朝廷应该忌惮不已。可是松山书院从不进行党争,除了科举,他们从不插手朝廷的事,统治者对他们自然放心。
谁会不想要一处源源不断培养人才的摇篮呢,这个摇篮还特别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