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小笼包,她那规模,对小笼包都是一种贬低。
“老柳,你今儿的速度够快,家里的母老虎忙着了?还是在打盹儿?”
瘦女人咧嘴一笑,露出交错的尖牙。
“老曲,没睡觉,你说的那是个啥玩意儿,竟然能给五分的息,莫是忽悠人的吧?”
柳大才一脚蹬在了石凳上,看着曲真会一笑。
“老柳,说了你也不懂,我一老表可老厉害了,在市里开了个金行,炒黄金你听说过没,那真是小母牛成仙——牛逼上天了,有兴趣没,来几把过过瘾?”
曲真会有些鄙夷的瞅了一眼柳大才,下巴扬的高高的,如同一只骄傲的天鹅。
老柳跟她熟悉,还得追溯到多年前。
在柳大才二十岁时,媒婆给他说的第一门亲事,女方正是曲真会。
曲家倒是看上了驴一样肯干的柳大才,可是柳大才家里太穷。
提亲时说的六千块都没能凑齐,于是乎,曲真会嫁给了兽医老方。
说是兽医,基本业务就是骟猪。
这老方呢,长的五大三粗的,很有一把子力气。
就算淘汰的老母猪要骟,他也只需要一个人帮忙,用绳子稳住猪头,别咬到他就行。
在猪胯里略一摸索,手起刀落,那只手补过来一捏一挤,骟活儿搞定。
这老方呢,唯一的爱好,是把自己亲手嘎下来的幼荔枝,带回家下酒。
那叫一个补啊!
曲真会有福了,夜夜高歌不歇。
把邻居羡慕的时时拷问自己的兄弟。
不过老方干的这活儿,虽说得了不少实惠,但是生的都是女儿,而且一鼓作气生了三个。
饶是他日日努力,也没啥效果。
曲真会也尝到了嫩荔枝的好处,跟老公天天变着花样整着吃。
吃着吃着把她自己吃成了个男人婆。
玉峰都消得找不到了。
好在老方也不太在乎,他说骟母猪多了,见不得肥肉。
后来刚过五十,村里养猪的人也渐渐少了,他的日收出现了腰斩。
能进口的嫩荔枝也少了,他自己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蔫儿了。
曲真会可不习惯了,想到了失联很久的老情人柳大才。
往日的天天运动,这一骤停,让她很不喜欢。
一次夏天的中午,在河里洗荔枝时,恰好看见老情人柳大才在摸鱼。
看看四周蒿草丛生,了无人迹,眉来眼去的二人,心神领会的走进了蒿草丛里。
恋恋不舍的留了联系方式,两人联手在河心里搭了一个牢棚子。
如此就有了新的窝点儿。
柳大才的老婆何兰花偏胖,这曲真会又是个干柴棒似的。
柳大才觉得自己真是天降桃运。
何兰花虽然贪得无厌,但脑瓜子并不太好使,对柳大才的出轨,丝毫不知。
柳大才和老曲呢,可是老奸巨猾,还常常约到村口见面,众目睽睽之下,专门让人看见。
这可是曲真会的麻辣手段之一。
所以就算有人说二人有啥,也没人相信。
她一直相信柳大才的话:最喜欢我媳妇的这一身肉,咋拿咋舒服。
听了曲真会的话,柳大才有些动心了,“老曲,你老表,谁呀?我认识不?”
“你?哼……人家是亿万富翁,你能认识?你要是有个十万八万的嘛!我带你认识认识也不是没有可能。”
曲真会睥睨的看了他一眼,很有些瞧不起。
十万八万,一万他不一定拿的出来?看那怂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