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吗?”
“我对你们绣衣使者一无所知。”
“是一个许良的家伙,外号叫做狗子,是一个我很看好的少年,机灵,还有那么几分睿智的意思,最妙的是这个少年人跟你很像,嘴上说着仁慈的话,掏刀子下手的时候却半点都不含糊。”
听到狗子的名字,云琅的心咯噔一下,不过他依旧表现的如无其事,将手放在冰凉的泉水里道:“谁会信任一个刚去匈奴的汉人呢。”
“他当然有伴手礼,淮南八骏的左吴就是他的伴手礼。”
“左吴?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人才就是拿来用的,左吴?不过是废物再利用而已!”
何愁有的一番话让云琅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站在他的角度看问题就是这样的,人只分能用或者不能用的,是标准的掌权者心态。
对他们来说,人才就像荒原上的野树,总会自己长起来的,眼看着成材了,该做栋梁的做栋梁,该做椽子的做椽子,砍掉一批,后面还有无数新生长起来的树木供他们使用。
“不要仗着有一点才学就为所欲为,以为全天下人都离不开你,古圣人去世的时候,人们以为将是万古长夜的开始,结果如何呢?第二天,太阳依旧从东方升起,跟以往没有任何的差别,谁死了对这个世界来说都不重要。你要把我的话记在心底,恃才而骄,跟恃宠而骄是一样的,陛下没有别人想的那么喜爱诗歌辞赋,如果需要,陛下可以当这些东西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我哪里是恃才而骄啊,我那是保命好不好,陛下眼看着已经把我捆起来了,就差动刀子了,那时候我要是再不表现的比别人强一点,这时候你就该在大牢里见我了。”
“愚蠢!你要是快没命了,难道老夫会袖手旁观不成,就算不能阻止陛下杀你,也能通过其余的法子让你离开。别看你现在毫发无伤,可是,在陛下的心中,你已经成了一个需要提防的人物。这些年来老夫看的清楚明白,凡是被陛下提防的人,很难再登高位。”
云琅挥挥手道:“我没有想当宰相!”
“陛下可不这样认为,他认为你现在之所以在他面前卖力的显摆才学,就是为了当宰相!先是各种发明制造,后来又在军阵一道上表现的不凡,回来之后又一心潜心农事,而造纸作坊一出来更是坐实了你想更进一步的想法。而,最让陛下意外的,却是你的那个印刷作坊,按照陛下的原话来说,就一个印刷作坊就能看出你的七窍玲珑心肝,磨勘几年,未必不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