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到最后,罗子良却说:“这样的谈话内容,从个人角度来说,我相信他们正在进行赤祼裸的交易,但从法律的角度来说,很难界定。最主要的是,你安装窃听器本身就不合法,已经涉嫌违法了,所以……”
“这怎么可能?明明是他们的听音嘛,只要是熟悉的人都听得出来。”听到自己好不容易保存的证据没有用处,王欣柔有些不甘心。
“第一,你不是国家执法机关的工作人员,你的取证程序不合法,属于侵犯隐私,这样的证据,不被认可。第二,他们交谈的话大部分都很行话,隐喻性比较强,像那句‘你想要得到那个位置,比较难办,因为盯着的人比较多,看在咱俩的交情,起码1000个W’,这段话里,咱们都清楚意思,可也难以放到台面上来。暗语,黑话,网络用词,似是而非,非牛非马,根本难以定罪。到时,他们也可以说是在谈论别的事情,有辩驳的空间。”罗子良耐心地解释。
“那怎么办?”王欣柔有些无所适从了。
“你在想想其他的一些细节。再说,他们在包间的谈话虽然不能成为直接的证据,但给了我们调查的方向,知道了他们薄弱点,也给了我们调查的突破点,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罗子良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李文飞李书记有个小三,就住在我们小区里,她住的套房子,少说也值五六百万,开的车子也价值四五十万。无业人员,平时就练练瑜伽,进美容院……”王欣柔说道。
“太好了!”罗子良眼睛亮了。
“这些事情很管用吗?”一直旁听的柳冰茹好奇地问。
“当然管用了。说句你们不爱听的话,那个无业女人,没身份没地位,又无业,享受那些与自身条件不匹配的生活待遇,疑点很多,随时都可以传讯。而像李文飞那样高级别的官员,没有十足的证据,是不能乱动的。”罗子良实话实说。
如李文飞这样的一把手,不用说,除了明面上的党内职位,还有很多身份,肯定是滨海市和南海省的人大代表。根据人大代表的有关规定,非同级人大常委会批准,不受批捕。想要抓他,需要请示、汇报,这里面牵涉到不少程序性的问题。
“一入公门便是爷,怪不得每年都有那么多大学毕业生挤破脑袋都要往里钻呢。”柳冰茹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我曾经和李书记的那个情人聊过,她说李书记跟她谈过,说什么滨海市体制内的人表面上光鲜亮丽,但其实呢,比夜店的女人还要脏,人前是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