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倓拿着酒杯,朝杨钊走去。
李倓很礼貌客气地说道:“杨参军,小王敬您一杯。”
“不敢不敢,怎劳郎君亲自来敬酒。”
说是这么说,但杨钊脸上的兴奋几乎毫不掩饰。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对旁边一个侍女说道:“你且先等我片刻,我与建宁郡王有要事。”
“是。”
“记住,待会说话要谨慎。”
“是。”
李倓瞥了一眼那侍女,觉得有些奇怪,杨钊对这个侍女说这些话作甚?
什么待会说话要谨慎?
“下去候着。”
那侍女便赶紧退下去。
李倓感觉这事恐怕不简单。
李倓便拿着酒杯,开始与杨钊疯狂地饮起酒来。
杨钊喜欢喝酒,甚至嗜酒,但他的酒量明显不敌李倓。
等杨钊有了明显的醉意,李倓才开始套话,并准备给杨钊上眼药。
李倓说道:“杨参军,听闻你在西川之时便有军功。”
“哪里哪里,那不值一提,只是屯田的功劳而已。”杨钊大声说道。
他明显飘忽起来:“但我跟你说,小郎君,要不是我屯田,他们连饭都没得吃,他们把账都算不过来!这个首功,应该是我的!我的!”
“那是自然,我第一眼看见杨参军,就觉得杨参军非凡人也!”
“真的吗?”
李倓微微蹙眉,仿佛在责怪杨钊一样,说道:“当然是真的,如此严肃的话,能乱说的吗!”
“郎君果然好眼力!”杨钊顿时激动起来,“不怕跟郎君说,以前那些人都是废物,他们还责怪我是废物!”
“哈哈哈……”李倓大笑起来。
杨钊见状不由得脸色一变,问道:“郎君为何发笑,这很好笑吗!”
杨钊的语气变了,眼神也变了,他很讨厌别人笑他是个废物。
“很好笑!”李倓很严肃地说道。
“郎君刚才还说我非凡人,转眼又来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