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告退。”
杨慎矜走之后,李隆基没有再说什么,也许是太累,他也没有去找杨玉环,而是入寝了。
第二日,王鉷刚去宰相府汇报事物,贬谪王鉷的圣旨就下来了。
户部侍郎王鉷被贬到陕刺史。
王鉷垂头丧气地对李林甫说道:“右相,下官已经亲手手刃叛贼,圣人昨日也与下官说了,为何今日又要贬谪下官?”
李林甫闭上眼睛,淡淡说道:“因为昨晚杨慎矜见了陛下,我们瞒报王焊私见术士一事,圣人已经知晓。”
“那岂不是……”
“你先去陕州待一段时间,等这件事的风波过去后,我再调你回来。”
“下官倒是无所谓,只是连累了右相您。”
“圣人心中比你我都有数,圣人知道我是忠心于他的。”
八月初的长安,落了一场雨之后,暑气也退去了不少。
建宁郡王的宅院里,正在收拾行装,宅院里大车小车的,宫娥和内侍们排队搬运货物。
李倓躺在他自制的竹椅上,欣赏着雨后的晴天。
李俶和李媃前来送行。
“三郎,此次去洛阳,定要收起性子。”李俶耐心地叮嘱道。
他还是老样子,明明二十岁的人,活得像四十岁一样。
“知道了,兄长。”李倓笑道。
“我为你准备了一些书,你去洛阳一定要好好读一读。”
李倓一看,什么《诗经》、《论语》、《礼记》、《春秋左传》等等,全部是儒家经典。
好家伙,李俶这是要把自己训练成儒家信徒?
不对吧,历史上的唐代宗也不算特别崇尚儒家。
可能是今年二十岁的李俶,还并未成长成那个心急深沉的代宗吧。
毕竟,百孙院里专养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