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眘这才松了口气。
“听说崔少府前些日见了建宁郡王?”
“建宁郡王现在的官职是诸冶监监丞,诸冶监从属于少府监,他来少府监,下官见他是分内之事,下官……”
“不必紧张,本官又没说不能见。”
崔眘这才又松了口气。
“建宁郡王到少府监做什么?”
崔眘如实回答道:“主要是申报钱财公款。”
“给了吗?”
“按照规矩是应该给的,不过时间可能会久一些。”
张嵩笑了笑,这个回答他很满意。
“知道建宁郡王来洛阳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不……不知道。”
“是把诸冶监主簿王录送到了御史台。”
崔眘一听,顿时额头冷汗直冒起来。
“知道为什么送他到御史台来吗?”
“下官哪里能知道。”
“因为诸冶监没有账目。”
“这……”
“王录最近的身体不太好,听说病了。”
崔眘立刻说道:“他的身体好像一直不太好。”
“御史台已经弹劾了建宁郡王,罪名是擅权和伤御史的罪名,如果长安有钦差过来,肯定会找你问话,知道该说什么吗?”
“如果长安有钦差过来问及下官,下官就说建宁郡王初到诸冶监,排除异己,陷害忠良,王录就因他而死。”
张嵩讶然道:“王录死了吗?”
“王录在职呕心沥血,身体每况愈下,这样的忠臣,被刚到洛阳的建宁郡王冤枉,还绑到御史台,强迫于是弹劾王录,正直的御史不愿意就范,建宁郡王就拔刀威胁并伤了御史,遭此劫难,王录心灰意冷,喊冤吐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