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这么定了,事成之后,本王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从元载那里离开之后,李倓对颜真卿说道:“你觉得元载这个人如何?”
“元载出身寒微,锐意进取。”颜真卿说道。
李倓却没有再多说,颜真卿看人多半是看优点。
“跟紧元载,我们现在非常需要他。”
天宝五载,在一场大雪中结束。
此时的长安和洛阳,都相安无事。
可能这一年,大唐西域的战况有些小小的起伏,大局基本上被王忠嗣压住。
东北的契丹等蛮族,也在安禄山的威势下,不敢妄动。
无论是长安还是洛阳,都为新的一年的到来,张灯结彩。
仿佛盛世还在继续。
但大唐疲态已显。
对于元载,李倓心中有数。
元载想玩政治投机,之前李倓还只是诸冶监,他不可能真的跟一个小小的诸冶监搞关系。
现在不同了。
天宝六载正月二十日一大早,李倓便到了少府监。
少府监比诸冶监要气派得多,连门前牌匾的大小都不一样。
门口的衙差本想阻拦,看见李倓手里的官印,立刻退了回去,做叉手礼。
李倓带着人,一路走进去。
前庭倒是不见人影,直到走进去后,才看见官吏正在自己的位置上办公。
少府监大厅的位置非常宽敞,书架上还堆积着从各路发来的文书。
李倓还可以看到不少竹简堆积在上面,那是之前洛阳官吏使用的。
想来现在洛阳澄心堂建立起来,洛阳是不可能再缺纸了。
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走过来,做叉手礼:“敢问阁下……”
颜真卿说道:“这位是新任的少府监。”
周围正在办公的人的目光这才被吸引过来,纷纷向这位少年投来了。
这中年男子立刻叉手礼道:“不知是大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