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刘益到了门口,轻声道:“郎君,郎君。”
“何事?”
“下官送来铸钱监的文书,这些都是铸钱监铸钱之法详细。”
“放在那里。”
“是。”
刘益放在那里之后,却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那里。
“还有何事?”
刘益壮着胆子说道:“郎君下达的五十万贯的铸币,可能完成不了。”
“这些事不是你该忧愁的。”
“下官只是想为郎君分忧。”
李倓这才坐起来,目光落到刘益身上,他仔细看着这个三十岁的主簿。
三十岁的主簿算是年轻的,肯定还是有才的。
“怎么突然这么说了?”
“下官好好反省了己身,觉得之前做的不对。”
“真的吗?”
“下官若是有半个字是假的,愿被郎君千刀万剐。”
“既然如此,那来人,将刘益拖出去剐了……”
“等等!郎君,下官并未说谎,郎君为何……”
李倓暼着他,淡淡说道:“在本王这里说实话,是不会死人的,说假话可能会。”
“郎君,下官句句……”
“外面的没听到本王的命令吗!这可是刘主簿自己的要求!”
立刻进来几个体格壮硕的扈从,一把就抓起刘益。
“郎君饶命!郎君饶命!下官只是想为郎君尽忠,别无他意!”
李倓这才摆了摆手,那些扈从退下去。
刘益松了一大口气,背后被冷汗打湿了。
卧槽踏马!
这个建宁郡王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说吧。”
“下官想要为大王鞍前马后。”
李倓问道:“那之前做的对吗?”
刘益顿时犯难了,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呢?
“之前做的……做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