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微微蹙起眉头来,对外面的小吏说道:“让吉温来见我。”
吉温到了李林甫的办公厅:“相公。”
“来,你来看看王鉷的信。”
吉温接过来信,仔仔细细看完,看完后,吉温脸上像是瞬间爬满了问号一样。
“在绛州提高铜价来充实洛阳钱监,建宁郡王这是饮鸩止渴,喝得越快,死的也越快。”
李林甫不动声色地问道:“所以,你如何看这件事呢?”
“建宁郡王这是找死,他的行为实在过于幼稚,这也不怪他,毕竟他才十数岁的年龄。”吉温冷笑道,“圣人派建宁郡王去洛阳,太子殿下居然没有阻拦,这真是留给右相的一次大好的机会,让这个建宁郡王放手去做,把事情办砸,只是时间问题了。”
李林甫思忖片刻说道:“做两手准备,一是在洛阳收集少府监贪污的证据,二是时刻打听洛阳少府监铸钱监的进程。”
“相公放心,下官时刻盯着洛阳,一只蝼蚁都不会放过的。”
三月二十七日,晚春的洛河之水波光粼粼,街头人头攒动。
李倓一大早就骑着马,抵达了铸钱监。
“郎君,这边请。”刘益很谦卑地说道。
李倓跟着刘益一路走到后面,后面便是铸钱的地方。
洛阳铸钱监是大唐开国之初便设立的,一共有两尊钱炉。
刘益唤来了铸钱的工匠,说道:“这是建宁郡王,是少府监监。”
哪些工匠连忙行礼:“草民参见大王。”
“不必多礼,本王是来看看这钱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