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不容恶钱,却又没能解决民间钱币的问题,难道这些问题就搁置在那里,不去管它们了吗?”
李倓又说道:“将恶钱全部废除、严禁,本朝不是没有过,那个人因此丢了宰相的位置,这说明恶钱的存在,有其合理性,不应该野蛮地严禁。”
“大王深明大义,下官受教了。”
“不瞒你说,本王此次召你来,就说探讨钱币一事。”
“下官只是温县县令,对钱币之事不甚了解,大王可能所托非人。”
“你在温县治民如此之好,又将公廨钱处理得当,本王认为你是最合适的人才。”
刘晏犹豫了一下,说道:“还请大王赐教。”
“本王现在正在铸造钱币,你认为货币铸造之后,应该如何处理,才能对民间有帮助呢?”
刘晏却沉默下来。
李倓说道:“有话但说无妨,今日就当是朋友之间闲聊,不当真。”
刘晏又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钱币,器也。”
李倓和颜真卿对视一眼,没有打断刘晏的话。
刘晏继续说道:“大王想要饮水,难道是先找水杯吗?”
李倓说道:“自然是先找水在何处,再寻找杯子,若是拿了杯子,却没有水,依然没有水饮。”
刘晏说道:“水就好比商品,钱就像水杯,没有商品,有钱又有何用呢?”
“有道理。”颜真卿忍不住赞叹道。
李倓知道刘晏想表达什么,他心中有些诧异,刘晏确实说到了经济的本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