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杨国忠突然大喜,“你说得对!不过你若是去东南,还能铸造多少钱出来?”
“很多,比现在多得多!”
“当真?”
“当真!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这一次的控铜令对我铸钱影响太大,如果我去东南,我又担心右相他……”
“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杨国忠犯难了,“你可有解决的办法?”
“如果我不仅仅掌握少府监,在东南还有其他权力,能管理商业、民力,这个问题迎刃而解!”
“妙啊!你说得太妙了!”
李倓叹了口气,有些为难地说道:“但其实我并不想去东南。”
“这是为何?”
杨国忠不由得疑惑起来,刚才都好好的,怎么突然说不想去东南了?
“唉,你是我的朋友,我才愿意跟你推心置腹。”
李倓一脸忧愁的样子,甚至时不时还表现出痛苦,仿佛借出去一百万要不回来了一样。
杨国忠追问道:“到底为何?”
李倓问道:“我杀了刘智远,这事你可知晓?”
“我当然知道!”杨国忠胸膛一挺,脑袋一抬,“杀得好!”
“我们是朋友,所以你觉得我杀得好,但他们不那么认为。”
“家妹贵妃,我说你杀得好就杀得好,他该死!”
“我私铸新钱,你可知晓?”
杨国忠的头扬得更高,像一只骄傲的鸭子:“我也知道!这事算什么,家妹贵妃!”
“这些事都很麻烦,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困扰,使得夜不能寐,这样的生活太痛苦了,我本只是百孙院一个小小的郡王,造造纸,买买胡姬,喝喝酒,却不料卷入这般斗争中,是非我本意。”
“所以你不想去东南惹更大的麻烦?”
“是的。”
杨国忠立刻不干了。
刚才说把我扶成户部侍郎的是你,现在说不干的也是你!
你丫的给我希望,转眼又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