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京兆杜氏出身,父亲是兖州司马。”
“一个地方司马罢了,难怪穿得如此穷酸。”
“别这么说,听说他九岁就名震洛京,十四岁成为歧王的座上宾。”
“那又如何,现在呢?”有人一个故意把声音说大,“现在只是一个穷酸的书生,什么都不是!这种人还想在长安博得名声,痴心妄想!”
众人目光转过去,说话的却是韦二郎。
说着,他站出来对驸马郑潜曜说道:“公主,驸马,这就是在下刚才说的杜甫,他可是神童,去年还与李太白云游。”
郑潜曜问道:“子美,李太白现在在何处呢?”
“在下也不知他现在在何处?”
“你们是何时分开的?”
杜甫直言道:“去年四月,在下与太白告辞之后,便启程回洛阳。”
“原来你也不知道李太白在何处呀。”公主失望地说道,“没你什么事了,你退下吧。”
“公主,他可是神童!”韦二郎在一边冷笑道。
“神童?”另一个士子冷笑道,“神童现在三十几岁,穿着破布衣,钱都掏不出来,这是什么神童?”
周围又传来一阵笑声。
部分人总是以打压他人而获得满足感。
杜甫说道:“公主,在下有话说。”
临晋公主疑惑道:“哦,什么话?”
“在下从洛阳一路到长安,看见许多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在下痛心疾首,公主可否上达天听,请求朝廷为两京乡野百姓免除三年税赋,与民休……”
“住嘴!”杜甫话未说话,就被临晋公主打断了。
一边的驸马的脸色也阴沉下来,周围的人脸上都露出惊疑之色。
“杜子美,你胆子好大!”韦二郎立刻跳出来说道,“当今圣人可是千古明君,宰相贤能,百官无不兢兢业业,大唐远迈历朝历代,你居然敢再这里妄言!”
杜甫心头一颤,他环视一周,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冷了,像看异类一样看着他。
“在下所说句句属实,绝不敢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