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路走来,带的钱却不多。”
刘望之问道:“郎君不是做纸张买卖的吗?”
“是。”
“那就应该准备了充足的本钱才是。”
李倓心里好笑,这刘望之看来就是个皮条客,而且是那种没有节操的皮条客,估计是喝多了酒出去尿尿,发现自己这边有些不同寻常。
然后这货想过来试探一下,看能不能宰宰外地人。
“一共有五十贯。”
刘望之却犹豫了一会儿。
作为影帝级别的李倓和元载,轻而易举就看出了刘望之脸上那表情是故意装出来的。
“五十贯就五十贯吧,谁让我这人好说话。”
李倓为难地说道:“给四十贯行不行,留十贯我们自己还得用。”
刘望之又犹豫了一下,说道:“四十贯就四十贯吧,谁让我是个老好人!”
李倓和元载大喜,立刻吩咐人去取钱。
四十贯也有近两百五十斤了,用好几个箱子才取来。
李倓又问道:“我们去江夏县了,如何能找到刘郎君呢?”
“去衙门打听就行,衙门的人都认识我。”
“对了,今晚都是谁在楼上,为何如此热闹?”
“是各县的大人物,都准备去江夏县,响应江夏县令号召开荒的。”
“还有其他人?”
“这是自然,这可是江夏郡的大事,我是看郎君为人本分,才跟郎君说的。”
“是是,多谢刘郎君,送送刘郎君。”
元载立刻谄媚地笑道:“刘郎君这边请。”
这一夜无事,第二天一大早,天微微亮,李倓出了驿站之后,便急匆匆赶路。
他是以考察造纸的名义,来见王忠嗣的,岂料还遇到了这档子事。
元载嘀咕道:“郎君,那刘望之怕是个骗子,满嘴胡言。”
“骗不骗子,去了江夏城不就知道了?”李倓干笑了两声,回忆起昨晚那件事,他依然感到不可思议。
元载点了点头,又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了,刘望之那种说法,地方官员确实可以私下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