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装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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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桑晚本来心情很好,瞬间脸色冷下来,侧目看着陈嬷嬷,“温府何时成了你个下人的一言堂?阿紫,将这以下犯上的贱奴给我打出去。”

阿紫二话不说,上前一步,一个横掌直接拍在陈嬷嬷脖颈上,下一刻,拽着晕倒的陈嬷嬷往府外拖走。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分毫没有任何耽搁。

温桑晚穿过花园走回华林院,看了一眼墙角如烂泥瘫倒的男人,气息微弱,她暗松了一口气,在院门前并没有过多停留,径直走进院中,回到屋内,用了隐匿符后,才重新折返回来,拖着重伤的男人回院中。

片刻没有耽误,送到西侧房间。

在屋中布下隐匿符后,她才敢取下男子的隐匿符。

阿兰走上前,扯下面巾,着急唤了一声:“兄长。”怕引起注意,随之又急忙闭口。

温桑晚站在一侧,仔细打量床上的男人,儒雅斯文姿态,眉宇间带着一股正气。

此时双目紧闭,面色苍白,若有若无的气息证明还活着,胸口有很深的刀痕,伤口已经发黑,明显有中毒迹象。

阿兰给男子清理伤口,面对发黑的伤口,眉头深深拧在一起。

温桑晚道:“刀伤不致命,毒能致命。”

这时,阿紫回来了。

看到床榻上的男子,并没说什么,拿出身上的金创药,均匀撒在刀口处。

床上的男子因疼痛面露痛苦,却未睁开眼睛。

阿紫阿兰合力包扎好男子,走到圆桌边。

阿兰先开口:“请小姐责罚。”

阿紫抱拳:“请小姐责罚。”

温桑晚手撑着脑袋,面向床榻,“说说吧!”

“小姐,对不起,阿兰不是有意要隐瞒您。”

“说重点。”

“我和阿紫是兄长逃荒路上捡来的,夫人从北边关回来,发现快饿死的我们,并带回京城。兄长天赋好,夫人看中,收进那里教习本事。那时候小姐还在夫人腹中,我和阿紫才一岁有余,夫人便让贴身嬷嬷照顾我和阿紫。小姐出生,我们的使命便是保护小姐。兄长会不定时来教习我和阿紫本事。”

阿兰:“小姐,阿兰并非有意隐瞒您,只是……那时候……您……。”

温桑晚摆摆手:“你起来,我并非要责怪你们。”想到什么,眼睛忽地亮起来,“日后,能不能也教教本小姐?”

“啊……”阿兰没接住话。

阿紫抱拳,仍旧没说话。

“你们兄长的事情,谨慎处理,莫让其他人发现。”温桑晚起身叮嘱一句,扫一眼床上的人,离开西厢房。

阿紫紧随而出,阿兰留在房中。

温桑晚刚坐到院中。

一声中气十足的男声从院外传进来,“混账,出来。”

“老爷,莫气……”李香兰着急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这个逆女,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了?瞧瞧,都干了什么事,今儿个老夫非罚了不可。”温岳怒火冲天。

李香兰:“老爷,您消消气,晚儿还小,都是无心之举。您别跟晚儿置气了,伤了身体可如何是好?”

这话看似在劝,却字字火上浇油。

“还小?她还小?你就惯着她吧!都惯成什么性子了?”温岳瞪了一眼李香兰,大步走进院中:“逆女。”

温桑晚慵懒眸子抬起,上下打量走进来的中年男人。

一袭华服,中年美大叔,没有油腻感,不过此时喷火的眼神,丢了几分气度,看起来就变得差强人意了,但也不难看出年轻时,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

视线转移到李香兰身上,只是几眼便收回,不紧不慢问道:“父亲今日这般上火,又为的哪般?”

温岳站在几步之外,甩袖冷哼:“你都做了什么?竟还敢狡辩?”

“哦?”温桑晚勾唇:“不知我狡辩什么?”

“你欺负浅浅,打压下人,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今日为父不责罚你,日后出府旁人定是要笑话。来人,将大小姐杖打十大板,罚祠堂三日,不得送吃食,有悔悟才能放出来。”

李香兰故作惊恐,拿着手帕捂嘴,轻声求饶:“老爷,不要,晚儿还小。”

“哼,香兰莫要再劝,此女不教,不成气候,若放任下去,不知会给温府招来什么灾祸。”温岳怒火难消,对着下人呵斥:“还不将小姐押去祠堂。”

几名下人连忙拱手应声,快步朝温桑晚走来,背对着温岳,眼里全是恶毒狠厉色。

有下人出言:“小姐,多有得罪了。”

阿紫二话不说,走上前,抽出腰间长剑。

长剑出鞘,带着一声清脆“铮铮”声,冷眸扫过面前几人,“再往前一步,死。”

温岳一听气得肩膀抖起来,指着阿紫:“好你个恶毒,竟敢以下犯上!一并抓了,恶毒欺主,拖出去杖毙。”

温桑晚被温岳这话逗乐了,鼓起掌来,也不装什么了:“我的好父亲,这么想送我去死吗?父亲难不成忘了,阿紫可不是温府的下人。今日谁敢动阿紫一根头发,本小姐不介意亲手送一程。”

“放肆,我是你父亲。”温岳觉得自己被扫了颜面,大声呵斥。

“念在祖母的情面,我尊称您一声父亲,别再试图挑衅本小姐的耐心,手一翻,一本温氏族谱丢到石桌上,”旋即冷冷道:“奉劝你,井水不犯河水,若不然,这本族谱我能送进皇室,呵……我过得不舒心,谁都别想舒心。惹我不高兴,做出什么捅破天的事情,你以为你们九族能逃得掉。”

温岳怒目:“你……”

“父亲,权衡利弊这种东西,相信你不会不懂,这些年吃了多少将军府的福利,想必父亲最为清楚。”视线扫到李香兰身上。

李香兰被这么凛冽的眼神扫到,心口一紧,莫名觉得脊背发凉。

“还有,管好你的小妾,这些年来都做了什么?父亲不会不知,奴就是奴,一个奴妄想骑到主人头上,呵……”

温岳握得拳头咯吱作响。

几名下人吓得一哆嗦,也不敢往前,就这么僵持着。

“我留在温府,对你的利有多大,想必你比谁都清楚,管好你身边的奴,若让我不顺心,温府不待也罢,将军府自有我的一席之地。”

镇国将军府存在,完全是北冥桓为堵悠悠众口留着,毕竟谁都知道冷将军都是一脉单传,人丁单薄,到了温桑晚这里,就没有了血脉。

没兵没权没依靠,留个将军府不过顺手博得美名的小事罢了,何乐而不为。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北冥桓也想得到暗卫军。

温岳怒吼出声,面子里子全被踩在地上,“温—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