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三十多年过去,现在的夜郎,估摸已成人间炼狱,活人进入无一不是送死。
温桑晚心情变得沉重,她没答应三婆子的要求,但要放任也不可能,太阳穴突突跳起。
有种‘里外不是人’的错觉,做也不对,不做也不对。
北冥夜看出小猫儿纠结的情绪,低声安抚:“晚儿顺其自然便好,不必勉强。”
“那人为什么一定要去夜郎收买寒毒,这世界难道只有这么一种毒药?”
北冥夜目光转向井口,并不打算解释,那人恨父皇,恨母后,恨他,与其将他杀了,不如慢慢折磨来的痛快。
温桑晚半晌听不到北冥夜的回应,猜测着是不是触及过往伤心之事,并没有往下问,反手拽着北冥夜的衣袖往外走。
口中神神叨叨:“往事如烟,活在当下……今朝有酒今朝醉,我自逍遥天地游。”
北冥夜抽回思绪,视线落在袖笼上,嘴角勾起淡淡笑意,任由眼前人拽着往外走。
这一刻,有些东西虽未开花,却也慢慢变了,变得芳香四溢。
两人经过大堂,并没有看到温浅浅的身影,却能隐隐听到二楼传来,断断续续的痛呼声。
走出客栈时,温桑晚松开了北冥夜,一瞬间的松开,并未察觉到北冥夜一闪而逝的不舍。
客栈外。
北冥风,李言看到两人安然无恙走出来,悬着的心放下。
北冥风迎上去:“如何了?”
北冥夜只道两个字:“无事。”
北冥风了然闭口,没有往下问。
这时,一阵阴风卷起,客栈里冲出持着两把菜刀的中年汉子,双目爬满血丝,愤怒咆哮:“贱人,老子要杀了你。”
疯癫模样宛若失去理智的野兽。
老板娘看清疯癫之人,惊呼出口:“当家的,你怎么了。”着急忙慌上前,想要做点什么。
店小二见状,立马拦在掌柜前面,着急道:“掌柜的,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