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 鹤见区警署接到报警, 有疑似非法组织成员的人在港口附近活动。紧急调查后,证实是那帮人的确是在进行违法枪械的走丨私。
警方联络职业英雄,并成功在夜间对嫌犯进行逮捕。
过程中虽然遭到抵抗, 但除少数犯罪分子逃走外, 计划进展的很顺利。而警方在之后的审问中得知这帮人居然是敌联盟的成员。
敌联盟在那个时候早就已经被列为头号犯罪组织, 警方自然会严肃对待这件事。
而让人意想不到的则是,事发后的第二天, 敌联盟主动提出了谈判——那个组织的首领以情报交换为条件, 要求警署结束对这件事的追查。
这份记录上虽然没写具体交涉的内容, 但却注着一条附加条件。
“敌联盟承诺不对证人进行任何报复行为,但作为交换,要求消除证人和事件有关的全部记忆。”
这就是记录里的大致内容。
绿谷出久曾在一年前和母亲绿谷引子来附近旅游,日期刚好和记录上的时间对应。
“……”或许是一年间曾无数次设想过这件事的情形, 在看到这份案件记录后绿谷出久没有感到半点意外, 反而生出了种“果然是这样”的平淡感。
除了涉及到敌联盟那位神秘的首领——现在该称为“前首领”外, 这件事没有半点出人意料地地方。
中规中矩地让人感到乏味。
一般而言都会这样,迫切地想要得到某个答案,而在真相揭晓的时候却反而生出种剧烈的失落感。
绿谷出久盯着最后那一行字, 皱起眉。
最让他在意的就是这个了。
自己的记忆居然是敌联盟刻意消除的。
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假设敌联盟消除自己记忆是为了防止情报外泄似乎也完全说的通, 但事情真的会那么简单吗?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走进来:“要喝点水吗?”
绿谷出久转过头, 对方手里握着个一次性纸杯。
“不用了, ”少年腼腆地拒绝道。
因为资料是保密性质的,自然不会被允许带出警署,所以在他出示调查许可后就被人领到这里阅读资料。
“我已经看完了,”绿谷出久站起身,朝警员鞠了一躬,“很抱歉这次打扰。”
“没什么,如果有需要的话下次再来也可以,”警员不在意的笑笑,“还真是稀奇啊,你这样年龄的人会有许可。”
他换了个严肃的口吻道:“虽然已经确认过了,但还是要提醒你一下。盗取许可令是很严重的罪行……”
“总之,记住这个。然后看到的资料也不要随意向外透露。”
——按这种说法,能随便给出许可令的太宰治也很让人奇怪。
绿谷出久站在车站,一边等着离开横滨的动车,一边漫无目的地想着。
虽然太宰治亲口承认自己是敌联盟的前任干部,但只是那样会有这么高的权限吗?
可如果不是干部的话太宰治会是什么身份?
绿谷出久没缘由地想起了对方那天提到过的“敌联盟首领”。
这个想法浮现出来的一瞬间连绿谷出久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应该不可能吧……
太宰治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敌人”。如果不是亲口承认,他甚至不会相信对方是敌联盟的干部。
认定一个这样的人是首领未免太过荒谬。
更何况太宰治的个性和相泽消太一样是“无效化”。
仅凭这种个性怎么可能站到那个聚满了穷凶极恶之徒的组织的顶点?
动车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少年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离脑海,朝入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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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柄木吊这个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