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忽然说道:“来了。”
女娲听完,立即丢开手里的花,冷着脸坐在秋千上,沉默寡言不想说话的模样。
终爻一进来便看到这一幕,犹豫着上前走到两人面前说道:“兄长,姐姐,我回来了。”
女娲听罢,不仅没有相逢的喜悦,反而转开脸颊,一副不想要理他的模样。
终爻尴尬地立在原地。他本来就不能热络与人交谈的类型,女方挖如今这幅模样真的让他不知道要如何解决。只能上前两步,走到女娲面前低头不好意思说道:“抱歉,这次是我的问题。”
女娲葱白的手指握着花瓣,任由上面紫色的汁水浸染手指。
“你有什么错?”她握着拳头问道。
终爻低头说道:“我不应该突然消失,害得你们担心。”
“哼。”女娲冷笑一声,却是一副彻底不想和他说话了的模样。
终爻委屈地眨眨眼,求救地看向伏羲,却见伏羲对他摇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你离开,那是你能控制的吗?”女娲声音骤然抬高,转身红着眼望向终爻,一字一句似是控诉,“可是你既然知道你自己可能遇到的事情,你为何不把自己的经历告诉我门,却要让我们在你离开之后,从外人那里得知你的情况,难道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兄弟姐妹,还不如天道和你来的亲近吗?既如此,你为何又要来找我们。”
“你不要这么说。”终爻急得眼睛都红了,连忙握住她的手,祈求一样说道,“我真的没有那样想,姐姐,我真的没有。”
爱人和家人的地位是同等重要的,可是他之所以敢告诉太初自己的来历而不敢告诉女娲伏羲,甚至一点暗示都不敢,原因不单单只是不亲近那么简单。
敢告诉太初,自然是因为太初自始至终认识的都是他。
可是他该如何告诉女娲和伏羲,我不是你们眼中那个伴随你们诞生的弟弟,而不过是异世中占据了你们兄弟身份的他人呢。
光是想到两人以后对他陌生埋怨的眼神,终爻就一点点都不敢透露。
他低着头,轻声说道:“抱歉,我害怕你们觉得我鸠占鹊巢。”
他这模样一出,女娲还哪里舍得说他不好,只能红着眼睛说道:“你说的是什么话?难道你那个世界还说我们有过其他兄弟姐妹吗?”
终爻迟疑地摇摇头。
“那你怎就知我们会生气,还偏偏告诉那家伙,而瞒着我们。”说到这里,女娲更气了。
更生气的是,当初天道离开的时候,还替终爻求过情,说什么他就是害怕你们疏远他才不敢说,莫要怪他。
那副语气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终爻的亲人,他们是外人呢。
真是可气。
这么说了一场,女娲心里的埋怨其实已经消了很多,只是刚才说了终爻,现在又不知道该如何和好,越发手足无措起来。
伏羲好笑地伸出手,按住两人的头发揉了揉:“好了,既然事情已经说出来了,那么这件事情我们就当过去了,以后莫要再做出同样的事情便是。”
终爻点点头。
女娲这才别别扭扭握住终爻的手臂,连忙检查起来:“你怎么回来的,有没有受伤?”
早在终爻进来她就想这么做了,要不是兄长说这次一定要好好给小终爻一个教训,她才不会这么冷淡呢。
刚才的争执全都溶解在这声关心里,终爻心里一酸,笑着说道:“我没事的,姐姐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