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庆自然也知道自己老爹心中所想,他摆摆手道:“爹,你和他们不同,他们致仕回乡,还能安享晚年,而若是您也致仕回乡,主动放弃全力,您以往的政敌肯定会将你碎尸万段,到那时,我们连反抗的资本都没有。”
严高紧皱着眉头开始思索,良久之后,他也没想出其他办法出来,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再看向自己的儿子道:“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严庆淡然一笑,然后道:“这还不简单?如今朝堂之上,唯一和您作对的,不就是那个于廷益了吗?”
“只要将他干掉,再向陛下展示一番我严党的能力以及忠心,我相信,陛下应该便不会和我们撕破脸皮了!”
“之后,我严党还是这个严党,陛下还是那个陛下!”
听着自己儿子的侃侃而谈,严高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他盯着自己的儿子道:“那个于廷益摆明了是陛下提拔起来压制我等的,他又岂会轻易让我等将其干掉?”
“况且,若是展示能力和忠心之后,陛下仍然不放心呢?我等又该如何?”
听到这话,严庆收敛的笑容,嘴上露出了一抹杀意:“哼,本次南巡便是最好的机会,依我之计行事,不仅能够将于廷益杀掉,就连那杨浦也难逃一死!”
“至于陛下那边,若表忠心不成,那儿子我也还有手段,到时候父亲只管作壁上观便是!”
严高盯着自己的儿子,良久之后,他一声长叹道:“罢了罢了,我已经七十多了,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了,你是个聪慧之人,以往定计从未失手,这次,便由你来操弄吧!”
说罢,严高摆了摆手,然后便拖着那年迈的身躯缓步离去。
……
北境入侵的消息,能够一夜之间便传到京城,但再往下传便没有那么快速。
朝廷也有意隐瞒消息,一来避免民众混乱,逃难。
二来,若是北境防线真的被攻破了,那有这些平民百姓当炮灰在,也能稍微阻挡一下鞑子们前进的脚步,为他们争取跟多的时间。
魏县远在冀州最南端,自然是没有收到任何风声。
那一夜,刘凌在保州府和程敏畅谈了数个时辰。
程敏对其赞不绝口,并且让他一定要来参加明年的乡试。
这也是刘凌本来的计划,所以他也便答应了下来。
等到次日清晨,刘凌便和田德禄回到了魏县。
经过这一番折腾,田德禄也算是小小的漏了一把脸,并且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