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招娣和苏如意躲在旁边的屋子之中又羞涩又想笑。
……
十月十四。
刘凌家已然披红挂彩好不热闹。
因为是同时迎娶四家媳妇,所以如何安排结亲便成了一件头疼的事情。
这时并没有什么先进的交通工具,再加上还有随行人员,所以结亲基本上靠的便是两条腿。
清晨出发,来回一趟县城便已是中午。
赵玲绮自然是在家中等待,钱佳宁在县城也有一处和父亲居住的小院。
而吴招娣、苏如意的父母已经去世,而且家中也并无主事之人,所以刘茂在于二人商量之后,便让苏吴招娣再钱佳宁家中等待,苏如意则在赵玲绮家中等待。
至于刘凌的婚房,则是刘茂特意给他建造的两进两出的大宅院,四周还有厢房和后院,哪怕几人都生了孩子,也足够宽敞。
一应事务都有刘茂来安排,刘凌倒也省心。
十四日下午,锣鼓队来到院中敲敲打打,刘家村所有的村民们都来围观看热闹。
过了午时。
刘凌便在刘茂的安排下骑上了一匹骏马,一路向着刘家祖坟而去。
随行之人自然是刘氏家族的所有人。
来到祖坟坟头,祥子负责在每个坟头上点上纸钱,祥林嫂则带着一堆娘们摆放好贡品。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刘凌对着坟头恭恭敬敬的磕了四个响头。
祭拜完列祖列宗之后,他又来到了自己父母坟前,一边烧纸一边喃喃道:“爹娘,您儿子娶媳妇了,您老人家多多保佑,要不了多久我便会带着孙子前来看你们!”
也不知他这是对坟堆里的父母说的,还是对他另一个时空的父母说的。
拜祖之后,一群人便这样浩浩荡荡的回到了刘家村之中。
等到家的时候,田德禄已经在家中等待了。
“田大人!”刘凌笑着上前打招呼道。
田德禄同样春风满面,他说道:“前段时间一直在忙碌县里的事务,还未来得及恭喜你呢!”
虽说之前因为上书的事情二人争吵过,但事情已过,二人相逢一笑也算是过去了。
一番客套之后,田德禄步入正题道:“对了,有件事我还得和你说一下,上面透了消息下来,我要调走了。”
此话一出,刘凌顿时愣住:“啊?调到哪里?”
田德禄微微一笑,然后指了指上面道:“升了,保州府通判!小升一级!”
这下刘凌更震惊了,难以相信,这个连秀才都不是的小吏,竟还能往上升。
似乎是看出了刘凌的想法,田德禄歪头问道:“知道为啥我能升官吗?”
刘凌思索了一会道:“你送礼了?”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了。
田德禄一听却有些不满,他横了刘凌一眼道:“上次让那些兵痞坑了我那么多白银,我哪里还有钱财走关系送礼!”
“再说了,又不是什么知府,我这岁数去当个通判也干不了几年,还不如让我在这当县令呢!”
这下刘凌更不解了,他奇道:“那是为何?”
卖足了关子,田德禄畅然一笑道:“还不是多亏了老弟你啊!”
“先是抓住了范老五,又让整个刘家村大变样,今年秋天的商税,比去年翻了一番。”
“最重要的是你出兵鲁州,当时我虽不同意你的做法,但还是给陛下上书了,陛下看我忠心体国,便让我小升了一级!”
说到这,田德禄的嘴已经快笑道耳朵根了。
刘凌则挠了挠额头道:“你上书了?”
田德禄志得意满道:“当然!兄弟你舍命为国,我田德禄也不是孬种,若非还有一县百姓需要照拂,我当时都想和你一起去鲁州的!”
此时的他全然忘了当时规劝刘凌的气愤和无奈了。
刘凌知他心思却也懒得拆穿,一番夸赞之后便将此时糊弄过去了。
但紧接着,刘凌便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对了,那之后县令之位谁来担当?”
非是刘凌多事,实在是县令这个职位太过重要,若换来个县令是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混蛋,那他怕是要天天头痛去了。
田德禄也明白他的顾虑,左右看了看无人之后,便说道:“是朝廷从六部之中贬下来一个小官,听说是得罪了严庆,被人弹劾了。”
“具体的我不知道,不过既然和严庆不对付,那十有八九是个正直的官员,只要你遵纪守法,多做善事,他应该不会难为你。”
听到这话,刘凌连连点头。
目前敢于和严党作斗争的,要么是愣头青,要么就是真的心怀刚正。
这两种人,哪一种都比较好对付。
饮了口茶之后,田德禄也说出了来此的主要目的。
“唉,这通判的官职虽高,但却要去保州府赴任,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清理县衙积压的政务,估计新官到任之前能清理干净。”
“只是我走后,若我家中有些事无法照顾到的,便请兄弟多多费心了!”
什么积压的政务,分明是给你自己擦屁股罢了。
当然,田德禄这些日子对他照拂有加,刘凌也投桃报李的说道:“好,力所能及之事,我一定帮忙,但若你家中有犯律法者,被人抓住了还的你自己来!”
这一点,田德禄自然也知道,他点头道:“这个我明白,我那几个废物儿子,我都警告过了!”
“好了,县衙之中还有些事,我先走了,明日来喝你的喜酒!”
“那我也便不留你了,明日早些过来吧!”刘凌站起身相送。
送走了田德禄,刘凌自然而然的也想到了严庆。
他变成独眼龙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坊间还流传,他算是大周朝开国以来第一任独眼内阁大学士!
此言嘲讽之意甚浓。
感到畅快的同时,刘凌也暗自提起了小心。
严庆这种睚眦必报之辈,吃了这么大的亏,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就是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