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扒光了衣服在街上抽鞭子,此仇不报,我等还有何颜面存于世上?”
此话一出,周顺同闭嘴了,他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了。
而反驳完周顺同之后,沈一鸣又接着说道:“那刘凌手上有我们的认罪书不假,但我敢断定,那东西他轻易不敢拿出来。”
“招牌是我们砸的,可那也是刘凌故意设下计谋让我们砸的,他若真把这件事捅出来,他又何尝不是在利用皇上?到时也是个欺君之罪!”
此话一出,胡唯贤和蔡茂顿时呆住。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若如此,那我们岂不是没事了?”
沈一鸣摇头:“不!那东西他不会轻易拿出来,但如果我们做的太过分,威胁到他了,他自然会和我们鱼死网破!”
“所以,我们就是要报复,目标也不能是他!”
刚才沈一鸣也说了,目标不能是几位皇子,如今又说目标不能是刘凌。
两大主谋都不能报复,那还能报复谁?
三人直勾勾的盯着沈一鸣,等待着他的下文。
后者在思忖良久之后,最终说道:“听说这段时间,刘凌和那魏成走得很近!”
“魏成?”胡唯贤呢喃了一下这个名字,随后便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这个魏成是翰林院学士,几位皇子的老师。”
“而且,他为人刚正,没什么把柄可拿捏,要拿他开刀,怕是不易吧!”
魏成的硬骨头是出了名的,之前严党如日中天的时候,魏成都不鸟他们,而且是不是还敢弹劾他们一番。
严高和严庆对其恨得牙痒痒,却也抓不住他的把柄。
并且,他在翰林院干的也不错,写的诏书也深得萧帝欢喜,所以就连将其外调干掉的方法都不行。
所以,严庆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所以,在胡唯贤看来,沈一鸣想拿他开刀,怕是要踢到铁板上!
旁边的蔡茂和周顺同也连连点头,显然是支持胡唯贤的观点。
面对三人的态度,沈一鸣亦不否认,他说道:“那个魏成确实没什么把柄可抓!”
“但他还有个儿子,你们知不知道?”
“魏成的儿子?魏勋?”周顺同挑眉。
沈一鸣点头:“不错,就是他!”
周顺同一听笑了,他摇头道:“沈兄,算了吧,这爷俩一个脾气,也是个硬骨头!”
“他六年前就中了举人,按理说早就能考进士了,但这小子觉得自己老爹是翰林院学士,怕别人说他走后门作弊,愣是一次会试也没参加!”
“还放出话来,要等老爹退休之后,再中进士!”
此话一出,蔡茂和胡唯贤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在古代,老子是高官,儿子参加会试,且成绩不错的情况下,不管有没有作弊,基本上都要挨顿骂!
这是惯例,和人品无关。
但上述的高官,也仅限于三品以上的官员,翰林学士只是个五品官,手头也没啥权利,不存在干扰考试的可能性。
所以就算儿子考中了状元,也不大会被骂。
而魏勋为了避嫌,竟避到这种程度,可见此人也是个刚正不阿的死心眼!
想要拉这种人下水,怕是不容易。
三人再次看向沈一鸣。
而后者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哼!他是硬骨头不假,但只要是人就有弱点,他也不例外。”
“据我所知,魏家并不富裕,魏勋又酷爱文房四宝,我们若是投其所好,不怕他不中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