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开了多久,突然间,听到远处来的,是一阵接着一阵的警笛声。
意识这才渐渐恢复了一点,也听清了座上的手机还在响。
前方来的,不是一辆警车,是数十辆警车,车上有特警的标志,分布在车的两道。
场面尤为的壮观。
她放慢了车速,伸手拿到了手机。
是容兆南打来的电话,告诉她。
“安全了,停车,过来。”
这口气终于喘匀,靠边停了车。
扶着车身下了车,看见过来的警车一辆接着一辆追了出去,追着方方正在追赶着她的那几辆车,新的一轮车战重新开始。
几辆黑卡围着一辆越野也在这时开了过来,就停在沈茗脚下不到一米的地方。
在一阵火光间,周遭都是警笛的鸣声,成片的保镖和交警,容兆南踩着稳重的脚步正向她走来。
她看见,他这张脸在灯光间,愈渐清晰。
扶着车身,脑袋出现眩晕。
彻底晕了过去,一头栽在了车前。
再醒来时,她不是躺在医院,而是躺在熟悉的房间里,容兆南家里。
额头做了处理,大概是栽倒时,被地面磕伤了。
手上正在打着点滴,还有一瓶点滴没拆封。
服侍她的容妈看见她醒来,欣喜不已,“醒了,丫头,我去唤大少爷。”
醒是醒了,可是头还是疼得厉害,想起身,全身都没劲。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
身体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吗。
揉着没受伤的那半边脑袋,躺在床上,看着点滴一滴一滴地往下滴。
有些郁闷。
容兆南进房间来,看见的便是她歪着脑袋,神情放空,无甚表情的模样。
走到了她身边来,低头看着她。
她分明是瞧见了他走了进来,看到他走近,伸出手盖住了半边脸,把眼睛遮住。
这是不想看他。
“这是怎么了。”他坐了下来。
半天不答他的话,他伸出手来,将她盖着眼睛的手拨了下来。
“这可不像你的脾气,有什么事憋在心里,是在同我闹别扭?”
她睁着两只眼睛,表情寡淡。
垂着眉眼。
“上午吃完了你给的药,头痛是缓解了,身体却出了大问题,容兆南,你是不是瞒着我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