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为什么突然说起了情话。
“你卸去了大区总裁的职位,这难道也和我有关?”她实在想不明白。
“你说我没心,沈茗,你自己先看看,你这颗心又在哪里,我容兆南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才陪你演这么一出,事情发生后,你一点都不去打听吗,光知道那人是我们容家出去的,知不知道他原先是容家谁手底下的人。施落要真是我派过去的,我至于用这么卑劣显见的招数?沈茗,你怀疑我,你竟然怀疑我,你这回,可算是让我失望透顶。”
他失望透顶……
他越硬气,反而越显得她没理。
殊不知就在半个小时之前,哭成狗一样的人,分明是她。
她抬高头,这是自己最后的倔强。
“我不该怀疑你吗,我们这样的关系,到头来,你却跟我说,我们的结婚证是假的?”
这一句话,可算是消散了他满眼的戾气。
他是理亏的。
他暗淡着双眼,面上是克制不住的情绪波动。
“结婚证这事是我有意瞒着你,当时那种情形,要不说领证,怕是你跟我都走不到今天,我也没打算再瞒你多久,顶多到年关,开春来会告诉你真相,只等我手里的事忙完,茗茗,这件事就算扯平了,你不信我,我欺瞒了你,明天,我们就可以去趟民政局,把这纸证给扯了。”
她连求婚都没感受过,还要再跟他扯一次证。
这一通说法结束,她整个人几乎晕头转向。
“容兆南,你先回去吧,我现在跟你待在一块,整个人都气不匀,我们给彼此一点时间,相互静静好吗,也给彼此一点空间,你让我想想,我们这段关系,还要不要继续——”
“沈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话。
今晚再闹下去,对彼此都没好处。
真相揭开,有些事,他会求证清楚给她看。
她这颗脑子,是越发的蠢。
蠢成这样,还要去开公司。
屁大点事都想不明白,只会跟他耍横。
他倒吸口气,压住心中的情绪起伏。
“好,今晚就让你静静,你去客室睡,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欠我声道歉,我们明天早上再掰扯。”
她去客室睡。
用手指了指自己,话还没说出来,他已经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独自出了房间,重重关上了房门。
以往,他从不会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