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冠血!
我眼前一亮,立刻就想出了控制住老马的法子来。
爷爷操办丧葬时经常会遇到横死的尸体,每次下葬时都会把公鸡血涂抹在棺材缝隙中,说是避免怨气肆意。
而黎明时公鸡的第一声鸣啼会使世间阳盛阴衰,鸡冠内蕴含的阳气更是可以克制怨灵,只要用鸡冠血浸绳,就可以把老马束缚住。
农村大部分人都有养鸡的习惯,这样可以把吃剩的饭菜喂给鸡,也不至于浪费粮食。
我刚才就是被鸡叫声吵醒的,马建强家一定有公鸡才是。
老马还在步步紧逼,我扭头让马建强赶紧割了鸡冠,用鸡冠血浸泡两根绳子拿过来。
都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马建强可算是把猪队友演绎的淋漓尽致,他非但纹丝未动,反而还让我别打那只公鸡主意,说那只公鸡是给他爹补身子准备的。
我就像是被人抽了一巴掌,面红耳赤喝道:“还补个屁的身子,要是不赶紧把你爹体内的鬼逼出来,到时候连鸡屎都没得吃!”
在我催促之下,马建强终于奔向了后院,鸡飞蛋打的折腾声持续了好一会儿,马建强拎着两根还在滴血的绳子跑回来问我现在咋整。
马建强也真舍得,这两根绳子跟钓鱼线一样细,也不知道能不能捆住老马。
现在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我心一横,让他见机行事然后扔了锄头就朝老马身后绕去。
我这一走,马建强就暴露在老马面前,他抖如糠筛叫嚷起来:“小子,你他娘是几个意思?”
绕到老马身后,我招呼道:“别跟个娘儿们一样叽叽歪歪的,快把绳子扔给我,我们捆住你爹!”
这次马建强倒也争气,没把两条血绳一股脑全扔给我,而是扔了一头过来。
抓住血绳,对马建强点头后我喊了声交叉跑,我们俩就以老马为中心,面对面跑去。
我们俩的同时移动让老马应接不暇,很快第一道红绳就缠住了老马,他意识过来试图挣脱血绳,但血绳被浸泡了鸡冠血,即便很细也无法挣断。
血红很快就把老马缠了个严实,确定他没有威胁,我这才松了口气。
“呜呜……”
老马一个劲儿的嘶声哭喊,我往还在喘气的马建强屁股上踹了一脚:“快点找东西把你爹嘴巴堵上,要是把你老婆招过来,我们俩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马建强被踹了个踉跄,也不墨迹冲进房间后捣鼓了一番,拿着一张姨妈巾直接糊在老马嘴上。
我看得是啼笑皆非,这家伙也确实是个奇葩!
好在这张姨妈巾隔音效果不错,老马的声音沉闷不少。
马建强怒气冲冲威胁道:“小子,赶紧让我爹正常起来,不然我和你没完!”
我不以为然冷哼一声,摆手道:“急什么急?去折一捆柳条回来。”
“找柳条干什么?”
我没好气道:“让你去找自然有我的用意,废话这么多干什么?”
“你别猖狂,要是不把我爹搞好,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马建强指着我气哼哼丢下这句话,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穿,就穿着条大花裤衩开门走了出去。
大清早烈日当头,老马捆的跟个粽子一样,一边挣扎还一边用红彤彤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一样。
“兄弟,你们干什么呢?”安沐之走进院子大摇大摆来到我身边,对已经被鬼附身的老马没有一丁点畏惧,反而还略带埋怨问我怎么抓老马的时候不招呼一下她。
人对未知事物都有着本能畏惧,怕鬼也是每个人的天性,但安沐之倒是个异类,非但不怕反而还对鬼怪如此好奇,着实让我搞不明白她的脑回路。
我把刚才的事情简要讲了一遍,安沐之的表情从不满演变成了敬佩,最后更是竖起大拇指,用小迷妹的目光望着我:“真是厉害,不愧是伍大爷的孙子,你简直就是我的偶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