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浪费时间,从爷爷房间拿来了好几枚朱砂铜钱,站在院门口小心翼翼打量起来。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就是活脱脱的例子。
才不久我就被麻绳套住了脖子,差点就被怨灵给弄死了,幸亏手中有朱砂铜钱,这才免于一死。
若是怨灵故伎重演,再这么来上一下,我肯定会招架不住的。
好在院门口并没有麻绳存在,让我松了口气。
一路火急火燎来到拴柱院门口,我挤开人群后,直径朝爷爷走去。
“爷,不好了……”
我着急忙慌,控制不住的喘着粗气。
“咋了?”
爷爷自若的抽着烟杆,朝我瞥了一眼,面色突然一变,指着我的脖子就问我怎么回事儿。
我虽然没办法看清我脖子上有什么,但刚才差点被麻绳给勒死,就算用脚后跟也能想的明白,我的脖子上肯定有麻绳勒过的痕迹。
生怕被其他人看到我脖子上的痕迹,我捂着脖子俯身在爷爷耳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得知我差点被勒死,而且麻绳还消失不见时,爷爷并没有埋怨我,而是面色一变再变,猛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我被爷爷的举动惊了一下,虽然也清楚这事情非常棘手,但没料到一直都沉着冷静的爷爷会突然如此。
“麻烦了,麻烦了!”爷爷面色阴沉,沉声道:“一步错步步错,我们的方向错了,怨灵另有其人,而且这怨灵杀心太重了!”
我顿时紧张起来:“爷,那现在怎么办?”
“咋办?还能咋办!”爷爷举起烟杆用力在院墙上敲了敲:“怨灵的事情必须尽快搞清楚,如果对方还想要杀人,必须要把她魂飞魄散才行!”
对付怨灵作祟的事情,爷爷都是本着和平处理的方法。
今天直接发起狠来,可见这个怨灵并非寻常之辈。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院门外突然传来一缕急促的刹车声,很快去小丽家报丧的陈叔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冲着爷爷说:“伍叔,我把拴柱死的事情告诉小丽了,小丽说她看到时候有没有时间。”
爷爷皱眉问:“看到小丽了?”
陈叔点头道:“看到了。”
“那就成。”爷爷点了点头,让陈叔去给拴柱其他亲属报丧。
我差点被勒死后看到了一个穿着婚纱的新娘,这就预示着怨灵并非小丽。
从新娘幽怨的目光以及紧攥手中的麻绳来推测,这个新娘的死有九成可能与拴柱有关系,而且新娘又拿走了麻绳,保不齐是要去弄死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是谁我也不清楚,但可能肯定的是,这个人必定在我们村子里面。
而且这个人伙同拴住杀死了这个新娘,现在新娘前来寻仇,必须尽快找到这个人,不然村子内还会有人死掉的。
我把我的想法讲了出来,爷爷对此非常赞同。
但很快,另外一个问题就出现了。
今天是大年初一,村里八成的人都去外面游玩了,剩余的三成基本都是一些老弱病残,想要在顿时间内找到这个人,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在我一筹莫展时,爷爷抽了口烟杆:“别想得太多了,既然怨灵是新娘子,那短时间内,拴柱肯定参加过婚礼,只要知道拴柱在哪里参加了婚礼,怨灵的身份差不多就可以确定了。”
“好!”
我连连点头,直径朝正在搭建的灵堂走去。
我回家期间,拴柱的尸体已经被抬到床板上去了,张寡妇依旧瘫坐在地上,哭得是死去活来。
我信步走去,虽说我也明白这个时候询问张寡妇这些问题有点不适宜,但为了不至于让其他人遭受怨灵毒手,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来到张寡妇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