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觉到宝娜的善意，可是鹿王本生图是敦煌壁画最重要的一部分，假如其中蕴含着秘密，我们不知道，而被哈丁王爷这样的外人知道，那就太可怕了。

“宝娜小姐，你一定知道很多事，如果能够告诉我，我调查清楚，也能化解你的危机，不然，这些秘密藏在你的心里，总有一天你也要自戳双眼，或者是自杀谢罪，人生就完了。你帮我，我也帮你，怎么样？”

我一瞬间就发现了宝娜的软肋，她跟在哈丁王爷身边，做了那么多事，知道王爷的所有秘密。

王爷信任他，她就能活下去，有一天王爷开始怀疑她，她也会像那十五个人一样死于非命。

我在一张餐巾纸上写下了十六这个数字，推到宝娜的眼前：“如果你不跟我合作，或许就会成为第十六个人，你的脑子里太多秘密，每一个都像定时炸弹，把你炸个粉身碎骨。宝娜小姐，我是朋友，不是敌人，你可以完全相信我。”

事实证明，要想跟哪个人达成合作，必须找到对方的软肋，然后双方才有合作的可能。

不然的话，宝娜就会是铜墙铁壁，不管我有什么问题，都会被她拒之门外。

就好像此前我跟苏菲亚一样，当我抛出诱饵，对方才会放松警惕，准备合作。

就在酒吧的右前方，有四组摄像头，把所有的情况尽收其中。

在这里交谈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我只想打开宝娜的缺口，为以后的工作奠定基础。

宝娜叹了口气：“你的好奇心太强了，这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但是刚才你说的一些话，还是触动了我，我们可以选择有限度的合作，怎么样？”

这就是我要的结果，不管宝娜能够说出多少，对于我来说，都能够直达鹿王本生图的秘密核心。

眼前的三只九色鹿表面上看来五彩绚丽，非常可爱，已经成为生物学上的奇迹，但是我想到鹿王本生图里面那个故事的含义，就知道哈丁王也一定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当他的手下背叛，绝不轻饶。

“宝娜小姐，既然我们是朋友，以后有的是时间交流，等你想要诉说的时候，随时找我，让我分担你的压力。事实上，只要哈丁王爷还活着，你的问题就不会解决，这就是我们华夏古代伴君如伴虎的真理。”

宝娜默然，我的话每一句都戳中了她的心事，让她觉得如坐针毡。

当然这就是事实，当我观察到这种情况，尤其是面对十五个人被杀的实情，就已经意识到，宝娜的人头并不安稳。

“叶先生，看到九色鹿，你想到什么？或者说看到鹿王本生图，你又能想到什么？”

我笑着点点头：“九色鹿的故事就是一个忠诚和背叛的故事，自古以来，所有的君王都希望自己的手下忠心耿耿，永远不会背叛，但是人总是会变的，随着时间和空间的转换，那些曾经为他出生入死的人，也会走向另外一条路。如果哈丁王爷不明白这一点，只是盲目的要求所有人永远效忠，那就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