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正要出门,却被人给堵上了。”南羲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人。
梁妈妈满脸爬笑:“那些人都是钱庄的,老奴借过几两银子账给忘了,这才都来催账,郡主不必担心。”
她也不知道郡主是否已经知道了所欠具体,但瞧着南羲这还算亲和的态度,心中存有侥幸。
巨额的银子,梁妈妈居然能如此轻描淡写,果真是个老狐狸。
南羲失笑:“原来是梁妈妈所欠,这八十万两白银,梁妈妈你用于何处?”
便是十万两白银,也足以朝廷救灾一方,更是够整个郡主府一辈子的生计。
梁妈妈处变不惊:“哎呦,郡主这是说的哪里话?什么八十万两银子?老奴怎么可能欠下如此巨债?怕是郡主您听错了。”
“不对,不是郡主您听错,是那些人说话口齿不清的,定然是说错了。”
南羲问:“那白纸黑字的字据,是他们给错了?还是本郡主看错了?”
这话让梁妈妈身子一僵,万没有想到,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正想着怎么把人哄骗稳住,南羲脸色骤然沉了下来,事到如今,梁妈妈还不愿承认!
她道:“外头风大,恐感风寒,梁妈妈既还没想好,便到书房再说也不迟。”
说罢径直转身回了府门。
行露又怒又气的看了梁妈妈一眼,终究是没有太多表露。
若是甘棠在这,只怕是能跟梁妈妈打起来。
进了书房,南羲在主位稳稳坐下,采苹乖巧的奉了茶水上来,瞧着郡主神色,虽表面无波无澜,却似乎蕴含着滔天巨浪。
采苹有些不知所措:“郡主,可是奴婢惹您生气了?”
话音落,梁妈妈就跟着行露一块进来,看见梁妈妈,采苹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不知具体,但郡主和这个梁妈妈肯定是有话要说,便福了福身:“奴婢先退下了。”
南羲端起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解热的清茶不足以消火,放下茶盏时又稳又重。
“何时所欠?”
主位上的人声音泠泠发寒,听得梁妈妈也不由得有了几分畏惧之心。
但想着眼前人不过也只是个孩子,且在伯爵府那么多年都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如今不过是纸老虎,没什么可怕。
今儿她去了一趟宁明钱庄,同女婿商榷了半天,还是没有个确定的日子,因此事本就心中含有怒火,如今也不想再多说些虚言。